五色工比我高了一个头顶,所以架着他往前走,倒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已经跑的晕头转向的五色工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只等这气也顺了,力气也恢复了才有力气反应,“小森君?啊……谢谢。”
“刚跑完不要立马停住,会因为缺血会造成肌肉严重缺氧,从而导致静脉曲张。最好多走几步。”这是我小学体育老师告诉我的。当然我不觉得五色工不知道,估计因为最后几圈跑的太急了,他应该是忘了。
没事,我没忘,我可以给他帮忙,为了能够促进同学之间的友好感情不要再树敌了,我很乐意效劳。
看,我是哥多么和善的人哦。来和我交朋友吧。
五色工站起身跟我先慢走了一会儿,缓了一会儿就直接走到体育馆内,换了室内鞋。
之后就是正选被招进馆内训话,十圈跑完已经到了快结束社团的时间了,而我还要做最后的收尾,要把体育馆内收拾干净了最后走,这就是后勤要做的事情。
换了室内鞋,五色工已经习惯性的等我换好了鞋,跟我一起走,小伙子很不错嘛,但我还是提醒他,“你归队,我去拿拖把准备收拾了。”
五色工这才想起来我还没进正选候补队,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斟酌了一会儿说辞安慰我道,“没事,下次你一定能进来的。”
这还是五色工第一次安慰人。
我倒是真的有点受用了。
正选队员要进行最后的训话,后勤部队开始准备收拾场地,我拿了拖把准备开始拖牛岛若利那块球场,鹫匠老师把我喊住了。
我把拖把给了靠近我的一个新社员,跑着去见了鹫匠老师。
这位从一开始就对我充满敌意的老师,等我正式面对上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不是敌意。
是苛刻。
我在省青年队三年,总共换了三位教练,三位教练各有各的特点,鼓励型、放养型、严格型。
很显然鹫匠老师就是严格型的并且有点执拗的类型,这类教练因为一成不变的认知,总是用固定的规则,规矩出他所认为的强者。
我并不是不喜欢这类的教练,只是总会有思想不对付的时候,比如我原先的那位严格型的教练首要做的事儿就是规范所有运动员的品性,不管是不是适合队员的习惯打发,队员必须按照她所安排的招数练习,不过也因为这位教练,我的基本功特别的扎实。
原先最不擅长的接球,也变得像个样子了。
所以在见到鹫匠老师的一瞬我大概知道鹫匠老师不满意小森真一什么了。
从位置来说小森真一不仅打过主攻手,也打过二传手,但从经验来说小森真一是主打主攻手的,但我本人其实擅长的是二传手位,从我进队就只打过二传手位。
小森真一因为非常有个人的特点,所以二传手位打的也比较激进,对于以绝对强大压制对手为理念的白鸟泽并不需要一个个性比较鲜明的二传手。
那么主攻手,应该是已经决定选择五色工了。所以小森真一成了这次的被针对的对象。
我站在鹫匠老师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鹫匠老师。”
因为系统在我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给我导入了部分有关在霓虹生活的习惯,所以对于在霓虹的一些基本礼仪我还是知道的。
鹫匠老师抿着嘴看着我,展现着他一直以来不满的情绪,好似并不是针对我个人。
“明天摸高测试,如果能通过的话,就准许你进入正选候补,只是候补。”
诶?这是不打算再给我几天颜色看看吗?到底教练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我可太开心了,“谢谢教练。”但有个问题我还是要说清楚的,“教练我只想打二传手位。”
不远处还在准备收拾东西的白布贤二郎刚好路过,顿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