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徐林见四个身影飞快的向草海大坝人少的方向跑,他的心彻底冰冷。
越来越近,一股讨厌的血腥味漂进鼻子,徐林赶紧用手机叫了救护车。
普桑的车门面前,那个穿便衣的女**脸色苍白,手捂着腹部躺在地上,血由她的背脊处渗出,顺着普桑的轮胎流向路边。
“你……你……”女**有气无力的看着徐林,眼睛里一片怨恨之色。
徐林蹲下一看。好似避开了要害部位,可是出血非常严重,明显伤及胸腔组织。他飞快的将她的衣服撕开,将撕下的衣服折起紧紧压在她的腹部伤口上。
女**似乎明白他在做什么,眼光柔和了点。
“你会得救的,我一定救你。”徐林将她的手拉过来按在伤口上,飞快的说:“紧紧压着,用尽你的所有力气,别怕疼,会疼你就死不了。”
女**脸色更白,头部微微动了一下,意思是明白了,“枪……他,拿了……枪……”
徐林起身说:“我知道,他拿了你的枪,他跑不了,有我在他绝对跑不了,压紧,用吃奶的力气。”
他一边与女**不断的说话,一边飞快的在车上找。徐林知道她的情况非常糟糕,大量的内出血和空气压迫正在飞快的吞噬她的肺功能,连带心脏衰竭。这样的交通环境下等待救护车由最近的医院开来,她活着的几率有百分之十就不错了。
正文 第二五章 悲
虽然这里属于人流很少的富人区,不过又是枪声又是血,还是已经引来了几个胆子较大的围观者,他(她)们却都不敢*的太近。
徐林在女**的那辆车内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不禁发起怒来,很很几脚把普桑踢的‘碰碰’乱响。无奈之下他拿了车里面的一支圆珠笔,将笔芯抽了,衡量一下长度到是基本差不多。
徐林回到女**的身旁仔细查看,她基本上没有进气了,衣服想说话说不出来的样子。他飞快的说:“我给你肺部穿刺……不过只有一支笔,而且我只听教官说过,没有操作过,生死有命?”
他知道问了也白问,也根本没有打算等她回答。只是他心里还有点犹豫,如果刺不进肺部,或者是出现什么意外的偏差,只不过等于为她增加了一个伤口,多放点血而已?
“拼了!”徐林一咬牙齿,将女**上身衣服撕个精光。
一众围观之人不禁傻眼,不过面对血淋淋的场面,几乎没有人去注意她的胸脯美不美。
见到女**喷火的眼神徐林有点不好意思,也顾不上脸红什么的,暗叫了一句‘老天保佑’,没有任何征兆、全部人均想不到的情况下飞快的滑下右手。
“噗”
“啊!”一些人的惊呼声中,深深插入她胸脯的笔管内喷出不少血和气。
“嗯……”女**痛苦的呻吟起来,却是似乎有点气了,可是情况也不见得就有多少好转。
现在来说,在部分维持了她的肺功能和心脏功能之后,真正致命的因素是已经大量流失的血液,和正在快速流失的血。
徐林慌忙叫过一个看似有点力气的中年男人,要求他紧紧压住这个女**的伤口处。
那个家伙压着那不断冒血的伤口,手似乎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他几乎能明显感觉到由她身体传递过来的脉动与活力正在不断的减少。
“压紧,出力,疼不死她。”徐林大声喝道。他拉起女**的手变换,强行让她的手结成内狮子印之甘露印,然后飞快的说:“答应我保持这个手形,她会给你带来好运的,你,你会好的。”
不等她回答徐林咬破手指,意念加持法咒,一边集中所有的心神以‘童血’在女**雪白的胸脯上面书写一个红色大字。
者
指间划过她柔软乳房时,徐林的指头居然是很稳定,那个半昏迷状态的女**却是身体微微颤动。
围观的众人茫然看着这个怪人起身消失……
春日下午的阳光温柔,干劲充足的春风鼓动着草海大坝上面游人的衣服和他们手里的风筝,略微干燥的气候因为眼前广阔的草海而被淡化。
生机复燃的景象,大坝上不时的男女间的嬉闹之声,陪伴着独自做在大坝石栏上的一个年轻的孤独的身影。
徐林望着水已经不是那么纯净的湖面呆呆的出神,二十四年来他从未那么的恨过自己!
小时候,徐林曾经也像所有的男孩子一般的调皮。他曾经一次以父亲伤到手为理由,向老师请了一天的课,然后上山捡了一整天的杨梅,捡了几乎半个背篓。他拿到市场卖了一块九毛钱,把钱偷偷的藏了起来,连父亲也没有告诉。
后来有同学悄悄向老师‘举报’了他,老师告诉了徐天宇。父亲并没有打骂,不过徐林乖乖的把私藏了准备打小算盘的钱交出来,徐天宇收了钱。
第二天,小算盘打错的徐林很是感觉郁闷,上学的路上一直不高兴。他习惯性的在学校门口掏钱买包子的时候发现,口袋里不止有父亲给的早餐钱,还有自己那带着泥土印子的一块九毛,另外还又多了一块九毛。
那时候,徐林隐隐高兴不起来了,心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他小,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用这钱去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了。也就那天,徐林放学回家发现父亲伤了手,和他像老师吹牛形容的一摸一样。
那时徐林恨自己,在那个迷信说法很容易被人们接受的年代,年幼的徐林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诅咒’让父亲伤了手。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徐林都不太喜欢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