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睡蒙了又或者干脆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此时说话嘴上也没个把门儿:“萧衍行那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不晓得是不是又趁我脑筋不清新的时候给我满身种草莓……”
“草莓?”
“就是吻痕。”
“……”
找了许久,没找到红印子,王姝才放下了心。她是那等雪白雪白的皮,平日里稍稍用点力气捏捏摸摸的就容易留下很深的痕儿。真的怕又是一身不能见人的红印子。
萧衍行:“……”他也就不守信诺了一回。
确定了没有,王姝才掀开了被子下床,鞋子都懒得穿便走到了萧衍行的身边。
萧衍行此时穿着一身玄色的常服,这人似乎在外穿得都是玄色。玉冠玄衣,坐直挺拔且端方。王姝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这人的胳膊……
活的,热的,软的。
迷糊的精神清醒了一大半,王姝缓缓地抬起头,戳他的表情欧典僵硬。
“脑子清醒了?”
“额……”
“衣冠禽兽?”萧衍行微微侧脸看着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偷偷骂我的?”
“啊……那什么,啊这个,”王姝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抬眸对上萧衍行。
萧衍行微微低下头,清透的浅瞳双眸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似笑非笑的。他这一头乌发难得有些散漫,鬓角垂落了几缕碎发。骂到正主跟前了,不知道该怎么狡辩,王姝脑筋飞快地转了起来。观察着这人有没有生气,她道:“爷,我其实不是偷偷骂你,我是正大光明的骂你。”
“嗯?”
“不是,我没有骂你。只是,我只是……”想了许久,王姝灵关一闪,转移话题道,“……不对,爷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半夜出现在这?!”
萧衍行嗤笑了一声,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也只有她这样。
倒也没有跟她计较,萧衍行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听说你这里出了点事,过来瞧瞧。”
“啊?我能出什么事?”他戳她,她便也伸手去戳他胳膊。
萧衍行任由她戳了好几下,他这人穿上衣裳看着清瘦,其实身上哪里都很精壮。胳膊这一块一戳下去,肌肉都是硬邦邦的。王姝在江南查到的那些事情,他全都知道。至于六年前的贪污案,旁人或许不清楚,萧衍行却是知道不少内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