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主子爷一大早便离开了。”睡了踏实的一觉,王姝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喜鹊一边替王姝拿来了衣裳一边扶着她起身,“这会儿可是要洗漱?”
走了?王姝一愣,没想到萧衍行就是过来歇一夜。
“嗯。”她点点头,“你不用替我穿,我自己来,你下去多弄些吃食上来。”
睡得好,肠胃也仿佛复苏了,突然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喜鹊不敢耽搁,叫了小二送水上楼,自己则将一大早做好的吃食盛出来端上去。
王姝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坐在铜镜前涂抹膏子。
说来,这铜镜还是喜鹊从萧家带出来的,清晰度能远超外头商铺买的。王姝慢慢地往脸颊上抹梨花膏,忽然发现了脖子根一块红印子。不疼不痒的,她拿手指搓了搓,那红印子没消失。她心道这也不是蚊子出没的天气啊,怎地会有这么大一块红印子?
心里正猜测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过敏?
扒开衣领一看,王姝整个人就僵住了。
脖子根确实只有一块,但这锁骨以下连着肩颈这处还有好几个很深的红印子。有的不止是红,已经红得泛紫。脸颊热度一点点蔓延上来,她烧得耳朵都红了。
再傻的傻白甜也骗不了自己。这个天气哪有什么蚊子?这肯定是某个姓萧的衣冠禽兽给吸的!
她脸上姹紫千红的十分好看。想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前。她很怀疑。一面觉得萧衍行那样清风朗月一言九鼎的人,绝对不会干这种出尔反尔的事。一面又觉得他种都种了草莓,别的地方指不定也有。于是鬼鬼祟祟地躲到屏风后头去……
……特么的她的兔子尖尖都肿了!
喜鹊不知何时跟过来,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喜鹊心里十分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己正在生气的主子她脖子后面、肩胛骨上也有啊……
王姝生了好一会儿气,心里对萧衍行这家伙的伟光正印象一个早上就全面崩塌了。
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确实没有一个好东西,衣冠禽兽的萧衍行手指抚了抚唇,心情十分愉悦。
不过这份愉悦没能持续多久,在亲眼看到北郊灾民们的情况后,顿时就没了儿女情长的心思。虽说有各地善心商户的救济支撑,但这些也不过杯水车薪。灾民们只要活着就需要粮食,苏州府的粮仓没能及时跟上。朝廷的赈灾款若再不能及时送到,安置好这些灾民,怕是要起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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