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该吃药了。”管家端上了一个白瓷药盅。
历康铭接过药盅,深褐色的药汤冒着热气。
他先是用嘴抿了一口,感觉味道并不好喝,然后眼睛一闭一口气将汤药灌进了喉咙,喉结上下滚动着,脖子上垂坠的皮肤被来回拉扯。
“爷爷,我看您最近身子好多了。”
历康铭放下盅子,呵呵笑了两声,“一把老骨头还有什么身子,不过是喝一碗汤药给自己安慰。”
津川看着曾经高大魁梧的老爷子,现在瘦的只剩下一副骨架。
“津川,”历康铭像是想起了什么。
“渝乾和渝中纵使有很多不足,但他们仍然是你的亲伯伯,也是我的两个亲儿子。”老爷子语气很平静,却仍带着军官的威严。“咱们总归是一家人。”
“他们背地里做了那么多龌龊事。”
历康铭面露笑容,看似询问,实则命令,“这个家我还能做的了主吧。”
爷爷一直是厉津川最崇敬的人,不论是赫赫的军功,还是从小到大对厉津川的栽培照顾,都让他敬畏和感激。
“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他们接出来。”
历康铭满意的笑了笑,“金山银山没了可以再赚,但情如果丢了,就会留下永恒的伤疤。”
乔沫今夜没有回家,厉津川独自站在浴室,冰冷的水像瀑布一般划过他的肌肤。
紧致的肌肉勾勒出一张近乎完美的男人画像。
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流淌过险峻的面庞,修长的颈子青筋隆起,最后划过胸膛、小腹,还有长的看不到边际的腿。
厉津川站在水下有点出神,乔沫因为我受了太多的委屈,请再忍忍,马上就会过去的。
次日。
厉津川亲自带人,去祠堂接出了大伯二伯和婶子。
魏明秀满脸堆笑,“津川啊,是我们一时糊涂,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们的。”
历渝乾在他老婆的胳膊上狠掐了一下,魏明秀把肚子里一车子感谢话都咽了回去。
“你小
子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大伯放在眼里。”
厉津川没有搭理他,独自一个在前面走着。
二婶齐帆拉着宝贝儿子,在背后指着厉津川的后背,阴阳怪气的说“你们倒是看看,这个逆子哪里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人家现在可是厉家的老大,我们这些老的得看这个小的脸色。”历渝中也添油加醋的说着酸话。
“行啦,大家能出来是件高兴的事,我们之前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况且……”
魏明秀本想让大家都少说两句,却被齐帆打断。
“大嫂,被关在祠堂的时候你可没少说厉津川和老爷子的坏话,怎么现在像一只哈巴狗似的在这里舔起来了。”
大婶气的脸被憋的通红,像一只没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