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沈季夏赶忙追问道。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所以我也从住院部调到了急诊工作。”
乔沫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陆擎做事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怎么会做出这么毛躁的事情,其中一定有猫腻。
再回想之前那个托住天打来的电话,也是疑点重重。
两人走出医院,夜晚的凉风扬起了乔沫沾满泥土的长裙。她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情况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乔沫长叹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
整天的疲惫,“走,回家吧。”
佣人看见乔沫满身泥土,双手被白色的纱布裹了厚厚一层,赶忙上前询问。
“我没事,下午不小心在草地上摔了一跤,我的手不能沾水,你帮我洗个澡吧。”
佣人连忙应着,热水从龙头里翻滚而出,水蒸气瞬间灌满了整个浴室。
乔沫躺在空荡的大床上,一天的疲惫都从骨头里钻了出来,他还是想不明白,一切的信息都暗示着遗产就在树下,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呢。
她用指尖搓揉着那个吊坠。松树,向下,三角形。
那棵树是在她出生时就已经种下的,总没可能在那个时候徐兴就已经准备好了遗产继承的事情吧。
再说松树在院子里已经长了二十多年,中间乔家宅子还翻修过,期间不可能再往下埋藏遗产。
乔沫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想着想着,眼皮就不自觉的就拉拢在了一起。
梦里她回到了非洲当志愿者的时候,地上堆满了沾染鲜血的纱布。
周围死伤的难民躺的满地都是,哀嚎、哭泣声此起彼伏。
面前中了枪击男人的伤口随着呼吸颤抖着,她拿着纱布,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远处一个高大的着军装的男人从人群中向她走来,阳光把大地照的一片光亮,她使劲的揉着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五官。
男人的嘴巴在她面前一张一合,口型好像在说“遗产,遗产”,而她的耳朵里除了哭泣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在哪?在哪里?”乔沫嘴里含糊的念着。
“夫人,少夫人,该起床吃午饭了。”一只手轻拍着被子。
乔沫醒来时满身大汗,“现在几点钟了。”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午餐已经摆好了。”佣人俯在床边说。
“好,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乔沫浑身酸疼的厉害,强忍着直起了身子。
刚在的梦好像就是自己记忆的一部分,如果她还记得当志愿者时候的那段时光,那该多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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