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津川如今坚信乔沫心底还有自己,就如秦明所说的,只要脸皮厚一点,总有一天乔沫是他的。
“三哥。”
大晚上,崔沐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
厉津川准备睡觉了,突然被吵醒,又连忙下楼。
崔沐希说道,“我今天接命令去梁家搜查,梁雄家里竟然藏了一个人,那个小亭子里面有女人的衣物,三哥,你之前猜测得一点都没错,梁雄不只有和苏子冀合作过这么简单,我怀疑梁雄都只是一枚棋子,真正厉害的是他身后的那个人。”
时隔这么久才想起梁雄这个人,他和苏子冀的关系也非比寻常,让厉津川好生捉摸,而苏子冀想要的东西莫过于他手里的箱子,这个箱子却是血蝎的,可梁雄身后的那个女人到底在计划什么,有什么目的他就不太清楚。
“女人?”
厉津川疑惑了,他以为至少是个男人。
“是,而且现在三嫂的前夫……”崔沐希上气喘不过下气,一说到前夫看着厉津川那锐利的眼神又赶紧改口,“是姚振宇,姚家已经破产,姚振宇就像是梁雄身边的一条狗似的,还有那个姚从忠还对三嫂的母亲念念不忘,天天说回来看他了。”
“姚从忠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年痴呆。”崔沐希回答。
“都老年痴呆了。”厉津川想了又想,“还记得姚晓晨给过乔沫一张纸条,姚晓晨被人给逼疯,和陆十一身边的黄毛一个症状,可能是看到了不该看,或者是不该知道的事。”
“那纸条上写了什么?”崔沐希询问。
“徐兴没死。”
“什么!”
崔沐希惊讶,又说道,“三哥,三嫂的母亲会不会真的还活着,而那个女人就是她,她没死!”
“那这事情就很复杂了。”厉津川凝重的拧着眉,“徐兴为什么要诈死,而且她能控制住梁雄就不简单了,从乔沫那里得知的徐兴可不是这样,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有着什么目的,我们都不太清楚。”
崔沐希已经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徐兴的死大家都有目共睹,都以为是姚振宇叫人误杀了她,到最后变成了诈死,那么诈死为了引人耳目。
“可是,徐兴是三嫂的母亲,她总不能让三嫂这么伤心,这么久过去,总得去看她吧。”崔沐希不敢相信做母亲的能到这种地步。
厉津川也不太明白,在乔沫那里得知的徐兴是个势利又刻薄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她没死的话,那么这城府就隐藏得深,暂时还无法确定这个事,也找不到任何根据,证明那个女人就是徐兴。
“我们先去梁家看一看,梁雄现在怎么样了。”
崔沐希回答,“梁雄垮台了,苏子冀那边也没想过要帮他,现在梁雄意识到自己会被撤职,现在家里病着了,不过梁家雄姿丰厚,就算梁雄撤职,也就罚点款就没事了。”
“这样也能让他不出来作威作福了。”厉津川说道。
启程去梁家,梁家现在不如以前那样热闹,门口都没有人打扫,树叶都快堆积成山了。厉津川带着人走进去,梁雄正坐在花园里伤春悲秋,一见到厉津川之后,脸色突兀的变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只不过是给厉津川挖了一个大坑,这一次相见不免会有点尴尬。
“厉先生来
做什么,我该吐出来的都吐出来了,难道厉先生还想赶尽杀绝?”梁雄说道。
厉津川坐在梁雄对面,这次给梁雄的是一次重创,望着他那两鬓的白发,也明白他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梁局是误会了,我来可不是和你较劲的,之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现在苏子冀就弃你与不顾,再和你闹我也没什么好处。”
这一点就点到了梁雄的死穴,他都是为了苏家做事,一旦他出了问题,苏家就把他推出去,现在他被罢了职,剥夺政治权力终身,离风光的日子越来越远。想到这些,梁雄脸色愈发难看。
“我现在还算是什么局长,已经是半截入土的贫民了,再说和厉先生的身份不对等,没什么好聊的,请回吧。”梁雄下逐客令。
“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你。”厉津川话里有话,“不知道府上有没有外人?”
梁雄眼色变了变,语气低沉,“我不明白厉先生的意思,我这府上怎么可能有外人。”
“那早上有人来搜查怎么在您家里找到了另类的衣服,你之前和我说那个小亭子没住过人,怎么会出现女人的衣服,而且看上去并不像是令夫人和女儿穿的,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此话一出,让梁雄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小亭子确实没住过人,你们看到的那些衣物,女人的东西都是我女儿不喜欢扔过去的,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说着,梁雄就想走人,不肯在和厉津川过多的交流。
“还记得姚晓晨没死的时候,她说过一句话。”厉津川故意说道。
梁雄背部僵硬,整个身体犹如石头一般坚硬不移,厉津川深邃的眸子盯着他的背影,已经从他的身形举动察觉到了一丝猫腻。或许中间确实藏着什么秘密。但厉津川现在还不清楚,这个梁雄背地里到底和多少人来往。
“说了什么?”梁雄紧张的询问,又转过身,“那个丫头已经疯了,她的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