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厉津川严肃的道。
厉禹宸垂眸,揪着小指头,十分乖巧,“是。”
“怎么见面的,你怎么不和我说。”厉津川全然不知道。
“我去外面玩碰见了。”
这样的巧合厉津川很意外,他对自己的儿子平时也没多大照顾,许多时候都是交给其他人,保姆也没说过厉禹宸在外头的状况,厉津川垂眸望他委屈的模样,摸着他脑袋,试探性的说道,“你喜欢她?”
厉禹宸眼前一亮,点头,“嗯嗯,有妈妈的感觉。”
说道厉津川的心坎里,他的儿子是应该有个好母亲照顾他,转眼间儿子也三岁了,时间过得也很快,他搂着厉禹宸的后背拉近距离,眼前浮现宠溺的柔光。
厉禹宸靠着他的腿,再次说道,“要是以后能做我老婆就好了。”
“……”厉津川脸一黑,松开了厉禹宸,“你才几岁,就想这些?”
被拉开的厉禹宸觉得莫名其妙,这反应也太大了,看着厉津川的那张臭臭的脸,好像他抢了他老婆似的,撇着嘴,“老爸,你不是也娶了老婆吗?长大了都得娶老婆,早想晚想不都一样,我也是在思考人生,提早给你找儿媳妇。”
这话说得条条是理,可从一个三岁孩子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这个人还是乔沫,厉津川不得不防,在他的印象里,他儿子脾气古怪得很,连自己妈都不咋亲近的人,却如此亲近乔沫,难道真的是心有灵犀,命中注定。
可这关系又复杂了,厉津川说道,“懂什么情爱,赶紧回房间睡觉。”
“老爸,你让我进去看两眼,以后可能是你儿媳妇了。”厉禹宸跳来跳去,想要穿过厉津川的手臂进入房间。
越是这样,厉津川越是不能让他看,三岁就开始囔囔老婆这事,这心智未免太成熟,再怎样也不能让他的孩子对他的女人有想法,厉津川杜绝厉禹宸进去,冷淡的说,“你明天还要上学,明天早起能看到,听话,赶紧去睡觉,不然,你什么都看不了。”
话一出,戳中了厉禹宸的软骨头,最终还是抵不过厉津川的威逼利诱,听话的回房间,在房门口,他还不放心的询问,“老爸,明天我真的能见到她吗?”
“嗯。”
肯定的回答,厉禹宸也就放心的回房间睡觉。
厉津川不好受,站在阳台吹着冷风,皱着眉回头,透过镜子看向睡得不安稳的乔沫,他从口袋里拿出烟放嘴里,火机一开,烟雾缭绕,遮住厉津川迷离的眼神,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地上几根燃尽的烟蒂。
乔沫正在发烧,手背打着点滴,她很难受,在梦魇,不断的在噩梦中轮回。
“不要走,不要走。”
伸手拼命的想要抓住对方,可总是够不着,乔沫眼角流着眼泪,情绪一下子崩塌,拼命的哭泣。
厉津川听到之后,掐灭烟头,立马进来走到床前给她盖好被子,这瞬间,乔沫抓住他
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紧紧的不松开,嘴里不停囔囔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厉津川停住,眼底的深邃散开,没有脱离乔沫的禁锢,坐在床边凝视着她,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乔沫眼泪还止不住,不舍和绝望。
厉津川轻声安慰,“我不离开。”
“爸,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死。”乔沫哽咽。
“……”原来是说她的父亲。
厉津川摇身一变成了乔沫嘴里的父亲,还不容许他反抗,只要他抽离手,乔沫就本能的哭泣,噩梦持续,他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在这里陪着她,听着乔沫的胡言乱语,倾述着她的遭遇和坎坷。
后半夜,厉津川抽离不开,只要一动,乔沫就开始呜咽,他只好睡在乔沫的身边,他搂着乔沫的肩膀,处在一个平行的视觉上,抚着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可软玉在怀,不能碰不能摸的,还真的是煎熬。
眼见着往他怀里使劲钻的身影,厉津川深呼吸,搂着她在怀中盖好被子,闭上眸子睡去。
隔天,天气晴朗,洒下开的光线照亮整个房间。
乔沫被刺眼的光线惊醒,醒来之后落入她眼帘的是厉津川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然而自己竟然会在他怀里,她赶紧推开他坐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对之前发生过的都差不多忘记了,她怎么就到了厉津川的地盘,而且两个人还睡在同一张床上。
“醒了。”厉津川比较浅眠,这一动他就醒了。
乔沫不太理解,“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首先是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厉津川没有马上回答,瞥了一眼之后起身穿衣服,那模样是不准备和她过多交流,可乔沫心底在乎,自然还要询问,“厉津川,你说话,我怎么在你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医院。”
“你忘了昨天的事?”厉津川反问。
话一出,乔沫更加仔细想想昨天都发生什么了,她是去办公室找医生了解父亲的情况,然后怎么出来的忘记了,她应该在医院的。抬头,更疑惑不解,她和厉津川什么时候见过面,“昨晚我们……”
“睡了。”
“怎么可能!”
她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真的睡了,身体上应该会有异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