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你已经告过他的状了。”韩朗万般不耐地打个哈欠:“今年起码已经告过两次。”
“王爷,每年九重我院发放请柬,赏脸的各位大人多的很,可今年……”
“够了!娼院男女皆备,不及他华容一人?那关门大吉吧。”
“王爷,其实我们失面事小。只是看不惯,他华容靠着媚功套来枕边风,到处去宣扬。说什么……”
“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能到处宣扬什么?”韩朗大笑。
官倡本来还扬扬自得,这会子也终于听出韩朗话里的讥诮,一时噤声。
“可王爷,正是因为他是个哑巴,所以好多不该知道的事儿,他可知道不少啊。”有人插了那么句不该插的话。
韩朗眯起眼,下了决定。反正没有事能消遣,正好拿这开刀。
华容,私倡,今天就玩他吧。
“流云备马。”
第三章
第三章
入夜,华容百无聊赖地卧床,华贵则拿着林落音那把剑,怒气冲冲地刮猪脚上面的白毛,边刮边声如洪钟:“要寻死你干吗不跳江,早跳银子早归我,省得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华容的一只手两条腿都断了,只剩下眼珠子还活络,于是拿眼横他,艰难地打手势:“那你干吗趴我身上替我挨打?半边脸被打得象猪头。”
华贵哼一声,侧过身给不像猪头的那半边给他看,又哼哼唧唧:“这剑快是快,可就是不顺手,劈柴不顺,刮毛居然也不顺。”
华容又艰难地比个手势:“这把是左手剑。”
“剑还分左手右手?”华贵眨眨眼,突然间开了半个窍:“主子你怎么知道?你别告诉我你会武功。”
“我当然会。”华容摆个造型,鼻子朝天看他,又指指头发比划:“那看在我也是大侠的份上,你可以替我洗头了吧。”
华贵肿着半边脸恶毒的笑了:“有本事你自己洗,头发比拖把还臭,看哪个男人还肯上你。”
“不如我来帮公子洗吧。”
窗下突然响起了人声,余音未落人已在房内。
抚宁王韩朗,居然不敲门,趁夜翻墙来访。
华贵受惊,猪脚扑通坠地。
韩朗朝他拂了拂手:“我的马在门外,你去牵它进来。牵进来之后慢慢喂它草吃。”
“我家没有草。”蠢奴才华贵半天才挤出一句。
华容笑,异常艰难的起身,朝他比手势:“那你最好去找,饿坏了王爷的马,王爷肯定又要打到我说话。”
华贵连忙听命去了,韩朗于是转身,朝华容盈盈一笑:“洗头的话不如全身洗,你家澡盆在哪?”
华容的澡盆很大,还非常暴发地镶了金边。
韩朗很是怜惜地将他放了进去,掬把水淋上他头顶。
水汽中华容冷汗如瀑,左手握住盆沿,享受的表情已经做的很勉强。
“腿疼还是手疼?”韩朗近前,很是怜惜地问了句:“如果华公子不喜欢可以不洗,我这人并不霸道。”
华容连忙比手势,要钱不要命地表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