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说。“以前吧!不懂什么叫爱,喜欢一个就觉得是爱上一个人。就想在一起,那怕世界末日也不觉得悲伤。人走茶凉了,还是没弄清当时到底是爱还是喜欢。现在是弄清了,爱,确实是爱,但肯定当时不是爱,这爱是思念延续出来的。
马上就要进入社会了,还没认真想过未来。不想时就烦,想时又乱。其实没人会无私的对另一个人好。都是自私的,自私的装不自私,装的还很像,连自己都给骗过去了。我觉得我的未来很渺茫,看不见原点,也看不见终点。我想就一个人这样过下去没什么不好,到处走走,走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下。孤单时就找个同样孤单的伴,两人都不孤单时就相互离开。
就在刚才,我突然给自己想到一个目标,我想去找莫蓉。或者说我不是因为找她而找她,我只是让自己接下来有事可做。也可能找到她后我又失去了目标,会不会结婚也不敢说。肯定要在一起,发呆,唱歌,看书,斗嘴,做爱。有很多事可以做,但绝不会要孩子。
我就是想莫蓉,想她笑,如果她能一直笑,让我死我也愿意。我想回到十七岁的样子,我想十七岁永恒,我想和莫蓉缩在安城的“鸟巢”里死也不出来。我想于亮,于亮真是混蛋,没事乱死。我想千年老妖,千年老妖那么善良,知道我们高三学生的压力大就没事撞车逗我们开心。我想莫蓉她奶奶,如果那天我告诉她,你别死,你死了我照顾不了莫蓉,她可能就不会死。我想叶欣,我想陪叶欣去“寻梦台”,我想她亲手抓一条蛇送给我。我想林辉,林辉把尿撒在性用品店的门口肯定不道德,林辉的忏悔书还没写完。”
林辉说完抹了抹眼睛,他很奇怪自己明明刚才很难过,怎么没掉泪。叶欣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林辉躺着的沙发边坐下来。林辉往里面靠靠。叶欣趴在林辉的身上抱住他。林辉迷茫的望着她。叶欣幽幽说。“我怕,未来……。”
林辉温柔的掳了掳叶欣的头发说。“别怕,我们没有未来。因为我们都是在梦里,梦一醒我们就要回天堂了。”
叶欣说。“我们是不是得了抑郁什么的,虽然不感觉我们不正常,但我们怎么跟那么多人的思想不一样。我们肯定是病了。”
林辉说。“我们没病,是他们病了。都病了,我们只是做了一个梦,我们会醒的。”
叶欣说。“我还是不放心,我们一定是病了,我怕,我从没怕过。”
林辉说。“你要感觉自己有病,那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
叶欣说。“你呢!”
林辉说。“我也看。”
叶欣说。“你没病你看什么。”
林辉说。“我也不知道,没看的时候都没病,说不定看看就得病了。”
叶欣说。“你到底是想有病,还是不想有病。”
林辉说。“我也不知道,没病的时候一定想自己有病,有病了肯定又想自己没病。人都是矛盾的,就如断腿的嘲笑断胳膊的,断胳膊的鄙视断腿的。他们都看不到自己身上有病,但却看到别人身上有病。不过我不相信,他们肯定是看的到,但他们又不能攻击自己,所以他们矛盾的借助攻击别人的时间来遗忘自己。”
叶欣说。“我没听明白,这跟我们有没病有关系吗。”
林辉说。“我也没明白,咦!没明白怎么说出来的。乱了,乱了。脑袋痛。”
叶欣呵呵笑着说。“我明白了,我们有病,明天要去看。睡吧!”
林辉说。“你下来,你要是怕,我抱着你睡。忘了在那本书上看的,说是睡觉时男的不能给女的压着,好像说是会减阳寿。”
叶欣坐起来,林辉站起来,叶欣躺下去,林辉趴在她身上。没过多久,叶欣喘气困难。推开林辉说。“咱们上床。”
林辉摇头说。“不上,我现在不想那事。你也别引诱我,让我做出让自己内疚的事。”
叶欣骂道。“你还不想,你是老往那上面想。我就是觉得咱们睡沙发上不舒服,到床上睡,懒得鄙视你那肮脏的思想。”
林辉说。“那你说清楚嘛!比如说,大热的天一个女人穿了身棉袄,一个男的觉得女人傻的可怜,他什么话也不说或是没说明白就去脱那女人的衣服。如果那女人还往纯洁的地方想,十层是傻冒。如果……。”林辉只觉得自己说了好久,还没说完,他说累了就停下来。一看叶欣,只见叶欣已经入眠,而且睡的很香。林辉也觉得自己很困,他试着想把叶欣抱回床上,但又不知该把叶欣抱到她床上还是他床上。索性不抱了回屋拿了件毯子盖在叶欣的身上,然后回自己屋睡觉。
北京某区某街道的一所某医院里,林辉站在叶欣旁边。看病的医生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其实林辉第一眼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医生时就怀疑她的医术。他们来看的是心理,他觉得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如果能把自己的心理弄明白就已经不错了,何况现在弄的还不是自己的心理。只听叶欣说:
“医生,我怀疑我有病,其实我知道我没病,但我就是怀疑我有病。”
医生说。“不是你怀疑你有病,你是真有病。你有男朋友吗?”
叶欣说。“男朋友跟病有关系吗?”
医生说。“我是医生,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别发问。”
叶欣说。“那算是没有吧。”
医生说。“家庭方面呢。”
叶欣说。“如果我说我家庭美满幸福,我没事吃饱撑的来这里看病,你信吗!”
医生说。“那就是家庭不和睦。你是否还在上学,如果是,和周围的同学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