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蓉说。“你还想下次。天呐,这男人咋都这样。”
林辉说。“你没想下次。”
莫蓉说。“就你那肮脏的思想,巴不得我想下次。”
林辉说。“我本来没想下次,就是问问你想不想下次,结果给你这么一说,我本不想下次的又想下次了。”
莫蓉说。“我本想下次的,就是讽刺你老想着下次,结果你真的想下次了,我又不想下次了。”
林辉说。“那就没下次了。”
莫蓉说。“说话就说话呗,你磨牙干嘛。”
林辉没好气的说。“我没你有闲心磨牙,你舒服了,我冷。”
莫蓉笑着说。“你傻啊,冷还做那里干嘛,坐也就坐呗,知道冷还不穿件衣服,你以为你是模特啊!就算是模特,我也懒得看你这种身材差到极点的模特。”
林辉生气说。“不是你把我从床上赶下来的。还模特呢,再过会,我不成僵尸也成雕刻了。你看这牙,都不受我控制了。牙都造反了,世界要乱了。”
莫蓉疑惑说。“我什么时候把你赶下去了,说。”莫蓉后面的那个说字音量猛然加大,透着威胁,加上她本来就大又瞪起来的眼睛,俨然一幅帝王菩萨。
林辉小心的上了床,不小心的故意碰了一下莫蓉。莫蓉惊的身子猛然坐起,怒道。“你缺德不。”林辉陪笑说。“你间接的导致我的身体变凉,我间接的告诉你,下次不能这样了,受不了。”莫蓉说。“滚下去。”林辉不说话。莫蓉又说。“你滚不滚,不滚我滚。”林辉说。“求你了,再下去,要死人了。”莫蓉说。“那我死。”林辉在莫蓉作出要下床的姿势时拉住她,然后自己下床,又坐在刚才做过的凳子上。
林辉坐在凳子上,不配合牙齿就打颤,他又很是配合,那牙齿像电击似的。他敢保证,绝对比老鼠磨的快。过了好久,莫蓉叫林辉。林辉堵气的不应。莫蓉说。“你再怎么装也不像老鼠,上来睡觉。”林辉说。“要是我在不小心碰到你了呢!”莫蓉说。“没说不让你碰,你把身子先捂热再碰。”林辉上了床,莫蓉一把抱住他,嘴里叫道。“林辉,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你要谋害亲妻啊!”林辉配合道。“不放,不放,死也不放。”莫蓉突然松开他说。“你不放我放。”林辉说。“我冷,你快抱住我,我放,死都要放。”莫蓉笑着对他眨了眨眼,林辉立刻会意,抱住她叫。“莫蓉,你个王八蛋,快放开我,你身上那么热,你要谋害亲夫啊!”莫蓉笑着说。“儒子可教也,睡吧!乖!”林辉暴汗,莫蓉没事人似的安然闭上眼睛。林辉想去吻莫蓉一下,借鉴莫蓉喜怒无常的性格,他怕又给莫蓉赶凳子上,索性作罢。
第五十二章
每二天,他们起来的很晚。林辉洗漱完后去了镇上,他在一个性用品店门前长久的呆立着,他不段的给自己打气。“林辉,你要是敢进去你以后就是英雄。”他觉得全身都充沛着勇气,大步流星的向着性用品店走去,结果半路他勇气全失又折了回来。他又骂自己。“林辉,你比王八蛋还王八蛋,上了人家就想不管不顾。”勇气又一次回到他的身上。性用品店的旁边便是一个药店,今天买药的人可真多,他看着药店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们,怀疑整个安城的人一夜之间都得了绝症,当然愤怒的人一般脑子都不理智,至少他想到这些时没把自己也列入到绝症人群范围之内。他最终也没进性用品店。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鸟巢”。莫蓉早已梳洗完必,开水都倒的好好的放在桌子上,静等他的避孕药来。他以为莫蓉会愤怒的骂他不男人,他想等她骂完后就告诉她。“人太多,等晚上没人时一定去买。”莫蓉微笑的看着他满脸窘迫的样子说。“即使我知道你是男人,我还是想告诉你,你很不男人。”
林辉又一次出现在性用品店门口时,身边陪着莫蓉。莫蓉挑战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向着性用品店走去,那背影潇洒的一塌糊涂。莫蓉把避孕药给林辉看了看说。“真毒,一颗便能扼杀一个未成型的生命。”林辉迎合道。“就是,就是,跟老鼠药有得一比。”莫蓉像似找到了知已,她骂道。“他妈的,赵莲莲当初要是像我这样吃下去一颗这东西多好。”林辉无语,他再想,要是赵莲莲听到莫蓉的骂声,是气的直接吐血晕死过去,还是会和她对骂一句。“你她妈的,我就不吃。”如果是聪明人,她不应该这样骂,因为骂来骂去,还是骂她自己。她应该很有水平的骂。“我她妈的就是不吃。”莫蓉把避孕药装进口袋,然后他们向着医院的方向走去。
老太太是在昨晚去世的,早晨发现时,身体已经冷硬的像块石头。林辉本以为莫蓉会痛哭流涕,结果是莫蓉如痴如呆的立在老太太的尸体前,她喃喃低语,林辉站在她后面,尽管离的很近,但还是没听到莫蓉说了些什么。冷清的太平间里像深山古墓一般凄凉,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死人,但他并没觉得害怕,反而是满心好奇,他走上去,伸手摸了摸老太太被白布遮盖上的脸,棱角分明,像雕刻的石像。莫蓉叹息着说。“一生多短啊!坎坎坷坷一不留意就给走完了。”林辉拉了拉呆滞的莫蓉,她转过脸对他凄惨一笑。
林辉帮着莫蓉结算好了医院的手续,他虽然对钱的概念也很模糊,但当他拿着结算过后厚厚的一叠百无钞票时,还是惊叹了一声。莫蓉苦笑着说。“难怪没人喜欢医院,真黑。拿进来厚厚厚厚一叠,拿出去时就剩厚厚一叠,才多久就减一半了。”林辉骂道。“就是,就是,真黑,比千年老妖收我贿赂的烟还黑。”莫蓉说。“这都是祖宗的基业,给我败光了,我很内疚。”林辉吃惊道。“你也会内疚。”莫蓉点点头说是。林辉说。“那你是内疚钱,还是内疚你祖宗。”莫蓉说。“我哪儿知道,你真无聊。”
老太太下午在安城唯一的一座火葬场火化,他和莫蓉像两只好奇的老鼠一样趴在炼尸房门上的小玻璃上向里面张望,一直到油火熄灭。然后他陪同莫蓉进炼尸房收拾残骨。他恐惧了,想到于亮那封信里提到的孤魂野鬼,他想也许并不是那些灵魂甘愿做孤魂野鬼,看着自己被烧的只剩下一团黑糊糊的焦灰时,没有那只灵魂会心平气和。他恐惧的心里叹道。“人类是多么残忍啊,居然连死了的人也是这样。”
莫蓉在永安墓地帮奶奶选了一块以后永远的家。她抱着奶奶的骨灰盒恋恋不舍。仿佛只要她一松手,奶奶便要永远的离开她。莫蓉终于掉了眼泪,林辉不知道她是积蓄了多久的眼泪,真的就是断线的水珠。啪嗒啪嗒,一声声敲击着林辉的心。他抱住莫蓉吻她的眼睛,眼泪吻干后又一次掉下来。莫蓉推开他,他想起小时候听奶奶讲的一个故事。说是如果亲人的眼泪掉在死人的身上,那么死人便会不得安宁。他赶紧伸出两只手压在骨灰盒上。如果真是那样,早已为时已晚,因为他压在骨灰盒上的手早感受到上面湿湿的液体。他觉得老太太的葬礼应该算是凄凉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人为她送行。好在天气不错,晚霞像人的血液一般鲜红,海风轻拂,虫儿底唱,一曲曲幽咽的挽歌。林辉想,她应该不会寂寞,因为以后要和这些可爱大自然中的精灵作伴,远比和人类为邻要好。
老太太安葬的那晚,林辉和莫蓉又做了爱。虽然经过前车之鉴后林辉领悟到一点心得,但他们这次并不如意。两人都有问题。林辉进去时,莫蓉邹着眉头叫痛。林辉说。“下次吧!”莫蓉说。“你敢。”
莫蓉其实是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疯了,满脑子都是白茫茫的世界,心不在上面,但就是想做,想做下面又不湿。
林辉的问题跟莫蓉一样,他想着那个死去的老太太,他想着莫蓉的将来,他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