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不是你的强项。”林辉说。
“一切都会变的。”于亮说
“为了叶欣……”
“为了叶欣,你应该照顾好她,她是个好女孩。”林辉还没说完便被于亮接了过去。
“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了一见钟情的女孩呢!”林辉说。
“连你也相信这个。”于亮讽刺说。
“至少我相信我是喜欢她的。”林辉说。
“我也相信叶欣跟你在一起会很好。”于亮说。
“你太绝对了。”林辉说。
“你知道这点就好,爱情或许需要新鲜感。但感情不需要。我和她只存在友谊,就如和你一样。”于亮说。
“不一样,至少你在刻意遗忘她,当友谊被遗忘时,是可以成为恋人的。”林辉说。
“友谊都能遗忘,两个陌生的人,何需爱情呢。友谊是特定的,就如一片沙漠,如果发现里面有一池水塘,只能说是奇迹。”于亮说完把手里的烟头仍了出去,他的表情变的无限落漠,像在逃离一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别被好的表面欺骗了,现实就是一只带着微笑狡猾的狐狸。骗过一次也就算了,亡羊补牢还不晚。心太善良,怎么忍心拒绝微笑的狐狸呢!生命本就不美好,在坷坷绊绊经流不熄的磨难面前,它才有继续呼吸的理由。选择离开后,我才发现,离开了便失去了回来的方向。我不能心安理得,就如被丢弃在岸边鱼,我要努力翻身滚进海里。我对生话怀疑,是因为我经历过。我装无知,是因为我知道,无知的人有无知的快乐。”
听着于亮幽幽的说完,林辉似懂非懂,他点点头说。“也许是吧!学着适应,顺其发展。呼唤“面朝大海,春暧花开”。”
“不需要了!如果一个人脸上爬了一条虫子,他怎么可能无所谓呢!与其说是适应,不如说是在退缩,对待罪恶就应该用罪恶的方式,愤世嫉俗,离经叛道未尝不可。”于亮说。
他们沉默下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中环路上,林辉抬头望着大叶梧桐稀稀落落的新芽。他突然觉得,人的一生也就如一年中的四季,春的和谐,夏的躁动,秋的忧虑,冬的安静。而他们也正在向春天道别,转而迎接夏的浮动。
“携手共迎二十一世纪,生男生女都一样。”于亮望着学校外墙的红幅大字念完哈哈大笑。“记得以前这上面写的是,“百年树木,十年树人”吧!还是现在的有创意。”
“什么意思?”林辉问。
“终于认识到人口问题跟人才问题不成正比了。这是质的问题,不是量的问题。要从小抓起呢!这篇幅写在幼儿园的墙壁上更绝。”
“写也没用,靠自觉。我们出生那时候不是也没计划生育吗,他们自觉,而且有先见之明的拒要第二胎。”林辉说。
“你看的只是表面,他们哪那是自觉。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拼命挣钱上忘了生孩子,你当他们不生。”于亮说。
于亮靠在一颗大叶梧桐上,仰起头,神情专注的望着天空,林辉望着于亮身后的那颗大叶梧桐,他像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便朝那颗大叶梧桐走去。
“记得十六岁时,我们像法西斯一样残忍的虐待过这颗树,不知道十六岁那年刻下的东西是否还在。”林辉抚摸着那些只剩下斑驳的痕迹说。
“别幼稚了,回头是岸吧!”于亮说。
“也是,早知道就不刻了,没任何意义。”林辉说。
于亮沉默。
“你真打算放弃学业。”林辉看着于亮神情凝重的问。
“嗯!不说我考不上大学,就是考上,也不知道大学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于亮说。
“你有想过离开学校要干嘛吗?”林辉问。
“想的太多,累!而且想不如不想,因为想的和现实不能共存。”于亮说。
“这是自由吗,能给我解释下什么是自由吗?”林辉问。
“自由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骗着自己过日子。”于亮笑着说。
林辉心想,如果像他说的那样世界早乱了,他想讽刺他。你得意什么,你能随随便便的选择自由,但有几个人能像你那样有个那么有钱的爸,你可以不认他,但不照样要拿他的钱用。自由的一蹋糊涂,然后便想方设法的挑剔生活。
“如果自由了,是不是就天天能开心快乐。”林辉问。
“不一而定,但对我来说是。”于亮说。
“那你不能自私,你开心快乐,至少应该记得我和叶欣,暂时的都行。”林辉说。
“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少了些什么。”于亮笑着说。
“少了什么?”林辉疑惑的问。
“当然是少了个人!如果叶欣在,才算是完美组合。”于亮理所当然的说。
林辉当然是希望叶欣来的,因为他跟于亮在一起时或多或少还是会尴尬,无语可说,他想到三人在一起时的默契,总能通过另一方缓解尴尬。因为搞不清楚于亮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他只能莫名其妙的望着他,希望他继续说下去。他看着于亮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白色的公话卡,笑着在他面前晃晃。然后便朝校门走去。他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去校门口的公话亭打叶欣家的电话。林辉半是麻木的跟在于亮的后面。他看着于亮打完电话,可能是因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