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不该是这样的……”
三人之中最先抗议的人便是柱间。
作为脑子最转不过弯的那一个,柱间难以理解为什么要在眼下这种时候和兄弟们发生争端,即使是他最尊敬的父亲亲口要求的也不行。
“我无所谓的,父亲。无论是扉间还是瓦间,只要有人愿意,我就能够完完全全地支持他。”
柱间声音中的真诚几乎溢了出来。一直以来的继承人教育被他抛之脑后,这一刻,他只是爱护弟弟的傻哥哥而已。
千手佛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质问道:“千手柱间!我和你母亲教给你的东西都被喂进狗肚子里了吗?如果不能成为最强的那一个,你该如何保护你的兄弟们?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蘑菇头的少年闻言,愣在原地。千手佛间话中的“母亲”二字拥有特殊的意义,短暂思考后,他捏紧了拳头,死死咬住牙关。
柱间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
“那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不甘心,梗着脖子憋红了脸。
月光下,男人的盔甲折射出冷冽的光。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柱间。”
千手佛间似乎陷入了犹豫,半晌,在柱间的内心又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期望之时,他才再度幽幽开口。
“能够带领千手走向荣光、保护所有珍视之物的那个人,并不会在某种条件的限制下变得弱小,相反,他会将不甘与痛苦的泪水深深烙印在心底,然后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饱经世事的沧桑。
“因为,我们是忍者。”
扉间了然于心。
不是“为什么会选在今天”,而是“偏偏就选中了今天”。
森冷的白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却仿佛只是照进了漆黑的夹缝之中——唯独那双眼睛,在岁月的打磨下,绽放着无法磨灭的火光。
千手佛间的眼睛里,有期望;有冷漠;有慈爱;有欣慰……但是偏偏没有最应该存在的“歉意”。
这一刻,饶是一度放弃做人、认为人类过于弱小的严胜,也不由得向这辈子的亲爹表示深深的敬意。
除去一脸倔强、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柱间,扉间和严胜的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郑重。
狠狠干了这碗鸡汤不假,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要在接下来的比试中不遗余力,甚至热血涌上脑袋,真的去和大哥去争一争所谓“千手的未来”。
按理来说,一对一情况下,千手老二和老三对外展露的实力是无法战胜千手老大的,除非……
严胜冷笑。
铺垫了一堆,其实千手佛间真正想看到的,是他和扉间在比试里不会结盟,然后在单打独斗的局面下败给柱间。
说白了,无论扉间还是他,他们二人不能升起一点“夺冠”的念头。
否则很可能会被千手佛间踢出他对未来的规划里。
无所谓,城主也不是没当过的严胜,怎会因为一个小部落的族长位置和这一世颇为关照自己的兄弟大打出手呢?
千手佛间还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然被猜出个七七八八,他还在苦恼着,怎样让最看好的大儿子主动向两个弟弟出手。
于是他决定下一记猛料:“任务内容是护送一名金山神社的巫女前往国都,完成祭祀。”
身边两位兄长的眼睛一瞬间都亮了起来,唯有严胜不解。
严胜活了几百年,大多数时间里的身份都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鬼,要不是天降正义了一个继国缘一为鬼杀队带来了呼吸法,老板无惨还不知道带着众鬼在哪里逍遥呢。
足以证明,神职人员屁用没有。
……等等,也不能这么说,鬼舞辻无惨的本家产屋敷一族,就是通过
与神官的后裔结亲才延缓了诅咒,并且使自己的后代都拥有一种类似预知的超能力。
严胜正想询问,扉间就早有预料地补充道:“母亲并非寻常忍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