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间都开始吐白沫了!!!救命啊!!”
门外静立的千手直子感到熟悉的疲惫,她径直推开门,看着手忙脚乱来不及护鸟的儿子们,语气亲切:“我不是说了吗……不要随时随地都能玩起来啊!”
…………
浴室一事后,三兄弟谁也没再提弟弟妹妹的事,和有话想说但憋在心里的俩哥不同,严胜是真的不敢想。
很快,就到了千手直子引产的日子。
“这个孩子叫做板间哦~从今天起,瓦间也有弟弟了,开心吗?”千手直子笑眯眯地问到。
女人虚弱地躺在床上,白色的长发被汗水濡湿,脸色苍白,却强打精神,招呼严胜来看看这个新生命。
在千手直子的殷切期盼中,严胜的目光停留在新弟弟黑白分明的胎毛上:“我很高兴,母亲。”
出乎意料的是,千手直子艰难地抱起哇哇大哭的婴儿。
然后让严胜抱在怀里。
严胜的伪装一秒破功。他本想打个招呼就溜,把家庭美满留给真正的千手一家,谁承想,一个温热的团子立马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千手直子看着他因为震惊而缩小的瞳孔,越看越觉得可爱,干脆上手揉捏了一把,意有所指道:“他是在家人们的祝福与期待中降生的,就和两年半之前的瓦间一样。”
祝福与期待?
严胜不由得苦笑。
掠夺成性的他,体验过的最多的情感,便是空虚。
这辈子的生活平静且充实,但这也只不过是还没有露出阴影里尖牙。他始终坚信,罪无可恕的大恶人,不可能什么也不付出,然后就对世间的美好坐享其成。
“我去叫父亲他们进来。”早知母亲会对他说这样一番话,严胜无论如何也不会第一个进来。
千手直子沉默着点了点头,她又如何不知,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的心情呢?
不能操之过急,时间还很长,总有一天,那个孩子能放下心防,真正地接纳他的家人们。
她由衷地祈愿着。
严胜来到院子里,只觉得胸膛里的烦躁减轻了几许。一抹亮眼的紫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紫藤花?
在忍界,千手享有“森之千手”的美誉,查克拉也有其他忍族没有的生机。
一到春天,整个族地里充斥着馥郁的花香。
摘一些送给母亲吧,摆在房间里,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怀着莫名的愧疚,严胜在花丛里挑挑拣拣,勉强找到了几支满意的。
…她会感到高兴……吧?
就在这时——
一道惊呼响起,匆忙的脚步声和碰撞声接踵而至,空气里很快传来了淡淡的腥甜气味。
严胜的心骤然缩紧。
映照似的,怀中最鲜妍的那朵紫藤花,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摇曳起来。
然后毫无征兆地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