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环视周围,笑了几下,压低声音,道:“还能咋样?三个人,而且都算得上是当世才俊吧?全部为风君遥一人争风吃醋,那位墨太子甚至在宴会上失态了,宇文珏算好的,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倒是司墨昭,运气太好了!”
“他那哪叫运气好?娶了东朝四恶之首回去,家里还不得鸡飞狗跳的?要知道风君遥最喜欢美人了,指不定外面走一圈就来了个强抢良家妇男,给他戴上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是呀!”又有一人附和道:“尤其是那个顽劣不堪,蛮横浪荡的模样,又喜好流连花街柳巷,难不成还夫妻双双上青楼?或者丈夫去青楼把妻子给带回来?那可好看了!”
不少人想象到那样的场面,全部吃吃笑起来,别提笑得有多欢了!
“世子,他们居然敢这样说?你看,要不要?”
从府门出来打算迎亲的司墨昭岂会听不到这些话?尤其他们说的那般大声,哪怕没有武功的,一样能听到!
他身边的侍卫素来是忠心耿耿的,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对自家主子要迎娶风君遥一事略有微词,不过这是主子的选择,他们做奴才的哪有资格质疑?只得按捺下心中的不满。
此刻再有这样难听的话语入耳,他更加为自家世子打抱不平,像世子如此优秀睿智的人,风君遥怎么配得上?
“不用了,想败坏我和君儿的名声?背后指使的人还想的真远!”
司墨昭不怒反笑,他甚至还是笑意盈盈的,风姿绰约,只是他在自家世子眼底看到了浓重的杀意,浓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冷,你代我去看看花轿到了哪里?怕就怕有人会劫轿子!”
啊?有人会劫轿子?他没听错吧?有谁能对风君遥下手?任性妄为,横行霸道,就这样的性格,还会有人要抢她?自家主子不会是想的太严重了?
“你在怀疑我的命令?”司墨昭自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信任的下属的份上,且又忠诚不二,他早就留不得他了!
凌厉的眼神仅仅是扫了他一眼,顷刻间便让他噤了声,不敢再有异议。
“属下不敢。”亦步亦趋的恭敬。
“既是如此,还不去?莫不是要本世子送你去?”
冷赶紧点了点头,飞身而起,向远处跃去,很快就消失了。
“你不放心?”白楚歌在他背后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远处,问道。
司墨昭平日里就是一身红衣,现在身着喜袍的他愈发的绝世无双,那一身的风华,高贵中蕴含着优雅。
黑发不再用玉冠束起,而是选用了大红的发带,原本俗不可耐的色彩在他身上竟是恰到好处的风雅,正所谓只可有一,不可有二!
“嗯,宇文珏是什么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墨北影不是那种喜欢耍阴谋诡计的人,他反而好对付,三日前他就离开了东朝,我并不需要担心,关键是宇文珏,此人看似儒雅,实则狡诈,种种手段层出不穷,我和他皆是执着的人,自己想要的必然要得到,难保他不会用些手段带走君儿!”
“但是,风君遥不像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啊?”白楚歌是见识过她的本事,外人还把她当做以前的纨绔大小姐,十足的流氓恶霸,实际上嘛,小看人下场会很惨的。
宇文珏尽管知道她不如表面的那般顽劣不堪,可真正的风君遥他是没有见过的,自然不会太过重视的,所以风君遥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派人私下里保护花轿的,不过宇文珏同样可以猜到我的心思,他派出的人是专门针对我的,也许实力会强一些。”
“所以你才让冷亲自走一趟?”白楚歌扬了扬眉,看来他对宇文珏很了解啊!
“哼哼,宇文珏就在大厅坐着呢!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真是让我有种想撕破他那种淡定的**,他以为自己会成功,那可未必!我怎会令他如意?”
君遥一袭喜服端坐在轿子中,头上沉沉的发冠压得她有些肩颈疼,她苦笑了下,娘亲说要十里红妆,她掀开轿帘一角,地上的鲜红,就如他曾经答应的这般,还有这喜服,这发冠皆是他重金打造,因此分量十足,反倒让她有点吃不消。
她闭着眼,突然一下子睁眼,眸光中闪烁着厉色,黑眸愈发的浓郁黝黑,这不是去质子府的路,有人擅自改变了行程!难道正如微之美人所说的,的确有人来抢亲?
她倒是想不到自己竟是成了香饽饽,抢亲这种事也能遇到?
倏地,轿子晃了下,随后哐的一声停在地上,君遥因为惯性向前俯冲,差点从轿子里滚落出来,她忍不住暗自咒骂起来,有没有搞错?抢亲还这么野蛮的?
就在此刻,轿子外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旋即消失了,一丝响声也无,她侧了侧耳朵,试图要听听外面的动静。
接着轿帘被揭开,一双眸子盯着她,不知是谁搀扶起她,走出轿外,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这里如此安静?究竟是哪里?
没等她仔细思索,搀扶她的人将她带往一处树林,显然不是要把她带到质子府,那他是来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