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遥,千年血灵芝是岛主一手栽培的,你有什么资格得到它?”幽姬冷嗤一声,姿态倨傲,抬起下巴对着君遥,道:“别以为你闯入了幽冥岛,就可以拿到血灵芝,我们绝不会给你的!”
“大婶,你唧唧歪歪的,听着真让人心烦!叫你大婶果然没叫错,更年期的中年妇女最喜欢像你这样了!”
君遥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着:“我不过告诉你们一下而已,毕竟有些事主人家还是要知道的,不然岂不是显得我太没有礼貌了?至于血灵芝,决定权不在你们手上,我若是愿意,整个岛上的血灵芝全部能拿走,你们信是不信?”
“风君遥,你未免太嚣张猖狂了!竟敢这般说话?”
幽姬气极,面容顷刻间扭曲,狠狠瞪着前方的少年:“你想得到血灵芝,简直是妄想!”
“哦?妄想?究竟是不是妄想并非大婶你说了算吧?幽冥岛圣姑又怎么了?看你这模样,和圣字能搭边吗?和人家圣子圣女比比,明显差了一大截嘛!我要是幽冥岛岛主,绝对不会选你的,实在是有碍市容!”
不得不说君遥是个相当毒舌的主,每一句话都深深的打击人,幽姬被气的头冒青烟,却是嘴唇颤抖着,半句话也说不出,显然是怒极攻心,怒的说不出话来。
灰衣男子瞅了瞅幽姬,突然产生了她的话不无道理的荒谬感觉,这圣姑是不是应该改人了?
“你要血灵芝,有何用处?”凌绝顶眼眸深沉的看着君遥,冷冷的开口。
“血灵芝有什么用处,不外是那些罢了!今日我来到幽冥岛,就是对血灵芝志在必得,谁也阻挡不了我的脚步,你们想和我为敌,想阻扰我,那么我更不会手下留情!”
话语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那幽黑的眼眸,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显示着她并不是在说笑,眸色凌厉,眼波婉转间是浓浓的杀意。
微之的寒毒是她发誓定要拔除的,她决不允许中间出现任何变数,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
被那样的眼神扫过,几人仿佛不能承受,倒退了半步,就连周身的肌肤恍若要被这冷冽的目光刺得生疼。
“墨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楚歌一走进书房,就觉得整个书房的气氛非常的凝滞,多了几分逼人的气势。
“楚歌,我和你交情如何?”司墨昭懒懒的躺在椅子上,然而眸光如出鞘的利剑般凌厉锐利。
“呃?我们的交情当然是很好啊!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白楚歌觉得今天的司墨昭似乎有些和平日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是么?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外人了呢!”不阴不阳的口气听得白楚歌有些不爽,他拍了拍桌子,说道:“司墨昭,你什么意思啊你!我和你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还知道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隐瞒你什么了?”白楚歌面对司墨昭的询问不禁有些忐忑不安,难道是他发现了?
“你隐瞒我什么了?我都这么问了,你还要藏来藏去的?君儿,她到底……去了哪里?”
琥珀色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欲令人窒息的威慑感,他冷漠地瞟了瞟白楚歌,那讥讽的流光,分外明显地闪动在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中。
白楚歌蓦地呼吸一窒,转瞬间撇开了眼,不敢与他对视,语气装作毫不在乎:“风君遥她不就在你身边吗?难不成你身边的那个还是假的吗?你每天晚上装无赖,扮可怜,喊着自己寒毒还没完全小腿,硬是要和她一起睡,你自己不明白吗?”
“是么?”司墨昭冷哼道:“就是这样才不对劲!君儿的性格我会不明白?第一次第二次倒也算了,第三次第四次她也没有拒绝!这相当的反常,现在的这个君儿根本不是真正的君儿,即使她的行为举止,她的容貌没有任何区别,可我就是能感觉到,她不是真正的君儿!君儿早就不在这里了!我和她相处日久,若是这点差别都看不到,我又如何算是爱着君遥呢?”
白楚歌被这一番犀利的言辞惊得没有任何想法,他本来认为墨昭早晚会发现的,但是应该会晚一些,这样自己可以晚点交代,想不到墨昭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说吧,她去了哪里?为何又要找个替身在我身边?这个替身虽是做的惟妙惟肖,依旧出现了破绽!”
白楚歌深吸一口气,然后低低叹息:“我没料到你会这么早发现,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隐瞒你了,风君遥去了幽冥岛,她是去拿千年血灵芝的。”
“什么?”司墨昭身躯一震,慵懒的模样不再,他冲到白楚歌跟前,拎起他的衣襟,逼问道:“是不是你告诉她的?是不是?说幽冥岛的千年血灵芝才能救我?所以她去了幽冥岛?你……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你不清楚幽冥岛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么?我去了都不一定有把握拿到血灵芝,无论君儿再怎样厉害,她始终是无法对付幽冥岛中的机关陷阱以及层层截杀!更枉论怎样在幽冥岛岛主的眼皮子底下得到血灵芝!你告诉她,无疑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安的是什么心?司墨昭,你扪心自问,我是那种故意把人往死路上逼的类型吗?每个月看你毒发的痛苦,身为你的挚友却无能为力,而且这痛苦比从前更甚,所以我希望有人能拯救你,也许风君遥会是这个契机也说不定啊!我没有害她的意思!”
“君儿她是个女子,不该承受这些的,幽冥岛上是重重杀机,我宁愿忍受毒发的痛苦,也不愿意看着君儿为我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