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不择手段,心思阴狠,霸道强势的人,所以不管你怎么阻挠,君遥终究是属于我的,比起手段,比起城府,你是由死物变化而来,如何能与我相比?就连墨北影,我一样没放在眼里,他有一国储君的风范,唯独缺了颗黑暗的心,顺风顺水长大的他,不能体会到曾经置身于黑暗深渊中的挣扎痛苦,越是长期身处黑暗的人,越是渴望阳光,哪怕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他不顾一切的得到,用上所有的手段,所有的阴谋诡计,只为获得小小的救赎,而君儿,就是我的救赎。”
执着的话语,灼灼的目光,霸道的态度,他深深的望着熟睡的君遥,嘴角旋即出现浅浅的弧度,那样的情真意切,令小剑也忍不住动容,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爱着主人的吧?所以,他不惜纠缠住主人,就为得到她的点头。
“把帕子弄湿了敷在主人额头,我估计等下会发烧,我们要守在这里,为她一直不停的换帕子。”
小剑说着,拿起一块手中的帕子绞干,放在她的额头。
“你很熟练。”司墨昭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和主人一起生活在深谷中四年,自从我有了人形,主人的一日三餐外加衣服浆洗打扫屋子全是我包下的,你觉得我会陌生?”
呃……司墨昭愣了愣,眨着眼看向小剑,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他会做饭这点是知道的,上次的那桌饭菜就是他动手做的,想不到他竟是还会洗衣服?打扫屋子?这年头,上品灵器有了人形都会这样?还就是君儿的比较特殊?
“倒是有点我很介意,听说上次杀了北狄三王子的侍卫被人杀死在屋子中?”
小剑在床榻边坐下,询问另一边的司墨昭。
“消息是这样说的,而且二王子已经被秘密押回北狄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拓跋亮不过是伪装的,侍卫的死亡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他注定不能翻身了!”
“什么意思?”小剑皱着眉,似是不解。
“鼎北侯府距离北疆很近,我在鼎北侯府隶属的北疆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人,那边来的讯息是北狄王遇刺身亡,你猜凶手是谁?”
他撑着床沿,眸光流转间潋滟眩目,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极为轻松不羁的微笑,仿若在说着好笑的笑话。
“难道是那个拓跋亮?”小剑不认为对方对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件事,思忖半刻,答案呼之欲出。
“对了一半,事情是拓跋亮干的,可惜他是个替罪羔羊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呐!”
这番话拖长了语调,格外的意味深长,琥珀色的眸子浮起冰冷,又化为说不出的邪恶。
“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他充其量是被人挑唆的,那个隐藏在后面的人,才是心思最可怕的!”
司墨昭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那人躲在暗处,操控着所有的事情,所用的计策,所用的手段,和他几乎是一模一样,就像是另外一个他,怎能不令他兴奋?他已经很少有这般热血沸腾的感觉,却是激起了他的战斗感。
“我觉得吧,仔细推敲,似乎算到最后四王子好处多多啊?”
“不是,四王子固然是从中得到了好处,可你不觉得他的计划实施太过成功了?仿若是有一只手在帮助他,推动所有事情发生,没有丝毫阻碍,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司墨昭开始也是猜出四王子主导一切,杀了三王子嫁祸二王子的计策是他定下的,然而他猛然间发现这个计策算不得多高明,为什么偏偏成功的难以想象?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促成这些事的发生,四王子同样是棋子,执棋者藏在阴暗中,如提线木偶般玩弄着这些棋子。
“会是谁呢?”小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实在是可怕,想起上一世君遥的经历,她何尝不是被自己的亲人算计,仅仅为了权力财富,这些东西当真如此有诱惑力?
“自然是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人,指不定那人会趁着北狄使者同时感染了尸毒,杀人灭口!”
司墨昭说到此处,语气顿了顿,颇带几分森森然:“尤其是那个四王子,他会是首当其冲的!”
“不过,这个我们无须管,北狄内讧才好呢!他们侵犯北疆由来已久,若能因此分裂再好不过了,少了心腹大患不也很好?”
瞳眸越发的深幽,那扬起的笑容近乎得意诡秘,北狄人心不足蛇吞象,总会倒霉的!
“你会为了权势伤害主人么?”小剑冷不防冒出一句,此刻的司墨昭褪去了平时的柔弱,他是个有野心的男子,不若外表的清雅,蛇蝎美人一直是小剑对他的评价。
“嗯?看来你最担心的是这个?”司墨昭从前面就在等着他说出这句话,明明眼中的神色出卖了他,他却硬要撇开话题,自然自己是不急的,等他开口。
“是的,如果你真的很爱权势,甚至为了权势不顾一切,请你不要拉着主人下水!”
“权势?也许它的滋味真的非常美妙,可是和君儿比起来,却是相差甚远,在我心中,我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她,放弃权位能换得她,我又何乐不为?孤寂的独自一人站在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