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恒帝显然也愣了一下,微不可见的与轩辕陌对了对眼神,心下明了,便也笑问赵天奇是看中了哪家的小姐,他愿意让那位小姐用公主的排场出嫁到翰海国。
两国联姻是好事,不管怎么看,都是非常有利的。
于是乎,当赵天奇拿出一块色泽上承的玉佩,说要娶的人是玉佩的主人时,宴会场上的小姐都恨不得那玉佩是自己掉的。
唯有一个人面色变得有些苍白,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不小心弄丢了玉佩,却不想是被他给捡到了。在宫中与他一同赏梅,她真是无比的高兴,然而,得知他是翰海国皇帝的时候,只觉得她心中所编织的美梦都碎成了片,血流不止了。
他怎么是皇帝,那么,他们便不能在一起。寻常人家的男子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更何况是一个尊贵无比的皇帝。
赵天奇也注意到唐倩雪的闪神,心下有些不安,仍是坚定的说出了她的名字,永定候自然是欣喜的,没想到他那个古怪的小女儿竟然能被翰海国的皇帝看中,并且赵天奇说的是娶回去做皇后的,那么他的身份自然更是无比的高贵,以后谁都会给他面子的。
唐倩柔此时的心境与唐倩雪纠日差无几,因为那只救助过她的男子竟然站在锦王妃的身后,此时更是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公主在玩耍,那样的笑容出现在他冷漠的脸上,叫她的心更是震动不已。
他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跟随在锦王殿下与锦王妃的身后出现,而他身边那个笑得特别可爱的女孩儿又是谁?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终于,天恒帝龙颜大悦,即刻就下了旨,将永定候府二小姐倩雪郡主册封为倩雪公主,正月初十嫁给翰海国皇帝为妻。
古代的皇权就是那样的至高无上,一道圣旨就注定了一段姻缘,赵天奇纵使发现唐倩雪有些不对劲,还是先将婚事定下再说,别的一切,他自会慢慢的处理。如果这就是属于他的幸福,那么他便不想再错过。
永定候跪拉着自己的夫人,两个女儿跪在地上谢恩,自己的女儿被封为公主,嫁到翰海国做皇后,以后他就算是在皇城内横着走,别人也不敢抚了他的面子。不过,他虽然荒唐了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却是分得很清楚。各国君主又是齐声道贺,心中最后的那么一点儿希翼也化为了灰烬,什么都没有剩下,除了道上一声喜,别的还真是做不了主。
文武百官自然又是一番恭维的话,宴会高潮再次掀了起来,到处都洋溢着笑声,好不热闹非凡。
蓝齐儿端坐在椅子上,身后有楚楚几人坐着,孩子倒也落不到她的怀里,他们都是极喜欢她的孩子,交给他们抱着,她也放心。
细细的观察着赵天奇的神色,偶尔也瞧瞧刚被封为公主的唐倩雪,蓝齐儿的眼里笑意闪动,或许他可以提点一下赵天奇,看他会做出怎样的打算。
“懒懒,你真想做红娘。”轩辕陌哪里会看不出蓝齐儿的心思,嘴角含笑,他是无所谓的,由着她去闹,出了大麻烦有他顶着。
“试试也无娘。”蓝齐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为夫拭目以待。”轩辕陌接过小浩宇抱在怀里,听着他时不时唤上他一声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蓝齐儿也不再多话,面带徵笑,看着席间众人,今天是她孩子的满岁宴,哪怕她不喜欢对着这些人笑,她也会摆出好脸色的。
这无关乖她的喜怒。
“皇上,已经打探到了,唐姑娘就在朗月客栈里。”钱虎将探子传回来的消息报告给赵天奇听,一张脸上瞧不出情绪来。
天下间,哪个女子听到能做皇后,莫不都是欣喜的呆在家里待嫁,然而,这个新封的公主竟然在候府留书出走,意思是不想嫁到翰海国。
当时钱虎可是真得不轻,然而对上赵天奇的眸子,他什么都不敢说。
后来仔细的想想,他家皇上是真的爱上了人家,打心眼里放不下人家,还能怎么着,追呗。
“嗯。”赵天奇点了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自己的额头,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某天还得上演一回追妻的戏码。
想到唐倩雪的模样,冷硬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似乎有那么一个不怎么安份的小女人陪在身边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有她在,他的人生就不会无聊了。
那一天在锦王府里,看到轩辕陌蓝齐儿两人与孩子在院子里玩耍,赵天奇是非常的羡慕,他也希望自己能过上那样的生活。
蓝齐儿对他所的话,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是怎么也不会愿意跟别的女人共同分享他的,就如他爱她,更不会允许她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男人。
如果他想赢得唐倩雪的心,就要想清楚,自己以后是不是只要她一个人,不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蓝齐儿给他的是一个难题,却也是一把钥匙,一把走进唐倩雪心里的钥匙。离开锦王府之后,他在行宫里想了整整三天,他能不能给唐倩雪想要的幸福,是不是能做到皇宫之中只有她一人。
若是可以,他便去找她回来,与她成婚,回到翰海国;若是不能,他便要放弃她,为了两国的颜面,可以随意带一个女子回翰海国,封妃便是。
赵天奇想得很仔细,也想得很深,与唐倩雪不过只见过两次面,心中便有了她,缘分是天注定的,既然爱上,他就应该要给她幸福,给自己幸福,女人多了反而累赘,如轩辕陌一样,一心一意的宠着蓝齐儿,岂不是更好。
心中的答案已经很明了,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轩辕陌只告诉他大致的方向,不过他的人也不弱,已经掌握了她的动态。
“皇上,要属下去接唐姑娘过来吗?”钱虎虽然不认同,赵天奇的后宫只有一个女人,但他很清楚赵天奇的性子,做出的决定断然没有更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