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下官任女官胜过当一个侍嫔……”高月惴惴不安的说。
皇后哼笑一声。“这两年你在东宫的表现确实不错,但这不是理由,真正的理由是……”皇后似乎在吊她胃口。
“是什么?”她屏住呼吸,紧张的问。
“他喜欢你!”皇后石破惊天的说。
“什么?”她胸口一震,激荡不已。
“从小他就是这样,越喜欢的东西他放得越远,而他对你就是这样,两年前他情窦初开,本宫不忍浇了他的火,所以依了他,封了个东宫女官给你,让你日夜伴他,可是他现在已成年,你不该再碍着他了。”皇后说。
当年她上了丰钰的当,以为高月的分量重不过她这个母后,在她眼皮不太子会懂得顾全大局,选择她所安排的人,哪知事情并非如此,眼前的丫头已成了碍事的石头,她后悔当初没杀了她,如今太子已成年,她无法再掌控,再想要将高月这大石搬离他身边,已非简单之事。
高月一窒,皇后今天的这番话让她惊吓不少,丰钰喜欢她,那人喜欢她……
“因此,明日的夜宴他若不能来,本宫正好拿你开刀,将你从他身边拔除!”
皇后脸上再无笑意,有的只是满满的阴狠之气。
她蓦然心惊。
“杀了你虽然可惜,毕竟你帮他压下了二皇子那边的气焰,你对于本宫与太子也算是有功劳的。”皇后再说。
她猜的没错,咏庞王爷的事丰钰真是故意的!
“唉,但是做为一个未来帝王,当东西利用过后,若再无价值,该丢弃时就得丢弃,心软不得,否则只是徒然增加包袱!高月,本宫今日告诉你这些,是要你明白,别怪本宫狠心,你若帮不了我,又碍了太子的事,那么到头来本宫就只能牺牲你了!”皇后挑明的说着。
高月死白着脸,甚至听见自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最后,她是怎么走回东宫的都不知道了。
凤延殿的夜宴只能用“花团锦簇”来形容,放眼望去,桃花细柳,缤纷灿烂,美不胜收。
当中二十位女客,只有一位男客,丰钰满面春风的注视着每朵矫艳红花,与其举杯饮酒,无一遗漏,虽然与每个人都只是沾上一门,但一轮下来。他脸庞也泛红了。
立于他身后的高月,连抬头望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当她明着要求他来时,他只问:“你认为我该去吗?”
她回道:“该去。”
然后他不再多言一个字,今日便随她来了。
可是她知道,他心情不好,在进宫的路上,两人同坐一辆马车,可是彼此沉默着,他的眼神更是未曾与她交流过,像是对某人己哀莫大于心死。
他从不曾对她这样过,这让她很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打破僵局?
他可能已经彻底恼了她,以为她想请辞女官,离开东宫,便希望他尽快迎娶太子妃,将心思放在新妃身上,她就能顺利脱身。
其实不是的,但她又不能跟他说皇后对她说的话,她要如何问出口,太子喜欢她吗?
她心里想否认,但这两年的相处,她隐约有感觉的……
她毕竟不是木头人,只是始终不愿去深想,她的家世就如同皇后所言,只能是太子的侍嫔之一,再无可能有其他的地位,而一个侍嫔便如同一名小妾,不仅毫无地位,还得与人分享丈夫,这位丈夫又是未来天子,她连一句稍有醋意的话都不能说出口,这样的人生是她要的吗?
当然不是!她只想像娘一样,寻得爹这样的人,一生只爱她一个,即便早逝,爹依然心里只有娘,这才是她要的!
然而这想法对天家人而言,简直是大逆不道,天家男子就该妻妾成群,才能为天朝开枝散叶,巩固江山,她明知如此,又怎么能接受他,又该和他说什么呢?
丰钰瞧着场中争奇斗艳,努力想引起他注意的花朵们,脸上虽挂着笑,眼里却无笑意,没人敬酒,他自行举杯欲饮。
“吃点东西再喝酒吧。”高月终于忍不住了,伸手覆住他的杯子。
他望了她一眼,表情不多,“没关系的,才几杯不会醉的。”他轻轻拨开她的手。
可是她坚持又放上去,他挑了挑眉,“高女官?”
平常他都唤她月月,只有在外人面前或是生她的气时,才会唤她高女官。
她出现坚持的脸色,他只要看见这样的她,通常就没法不退让,他轻叹一声,放下了酒杯。
这时候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