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没两句就要她走,好歹告诉她现下的情形,好教她放心呀。
“我问您——”
“什么都别问,回去吧!”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她有点儿错愕,不由得傻立着。
“你没听见太子说的,他要你离开吗?这里并不需要东宫的女官!”由殿里蓦然走出来的刘洁儿嘲讽的瞟了她一眼,目光绵里藏针。
高月眉头锁起。漠非刘洁儿这几天都陪在他身边吗?她略微吃惊的望向丰钰,贝跳神情莫测,她一时半刻也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什么解释也没有。
刘洁儿瞪着她的眼神越发像饱含毒液的毒针,令人胆寒。“这是龙延殿,不容闲杂人等进出,你不走,难道想要太子派人拿你?”她气焰嚣张的道。
高月僵住了,只见站在一旁的丰钰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冷光,,却不发一语。他竟连句相护的话也没有?这算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扭过头,心中有气。
“太子要下官回去,下官这就回去,没必要让刘小姐发号施令吧!”她气恼的说。
丰钰眼眸更为深沉。“高女官,本太子要你即刻就回去的话,你当成耳边风了吗?”他终于再度发话,但却是加重语气的指责她。
她心头一惊,他从不曾拿太子的身份威势对待她,可今日竟然在刘洁儿面前摆出来了。
这是要让她在她面前难堪吗?
抬眼见到刘洁儿那得意傲慢的脸庞,高月委屈的垂下面容。几天前刘洁儿送皇后手谕的事,她虽并未亲口告诉他,但东宫里其他的人应该也会向他禀告,她以为他会护着她的,显然她错了!
她忍住委屈和怒气,规矩的朝他以及刘洁儿行了标准的宫礼,白着脸的离开他们的跟前。
什么嘛?跟着刘洁儿在一起三天,连个消息也不给,还摆脸色给她看,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
他要她回东宫等消息,等什么消息,难道是等他与刘洁儿的好消息吗?
真是呕死人了!
一肚子气,高月用力踏着脚步往前行。早知道就不来探他了!
搞得好像是她坏了他的好事似的,过分!她心里酸得不得了。
“高女官!”
才转出龙延殿,她听见有人唤她,是打石,他正奔向她。吓,他来得正好,她正好问清楚,那人到底哪里不对劲,为何拿她发脾气?
“打石,我问你——”
“高女官,有问题您也先别问!”他在她面前打住身子后,马上截断她的话。
没料到连打石也这么对她,她呆了半晌。
“高女官,奴才不是奉太子之命来的。”他神情古怪,一开口就强调。
她眉心一寸寸收拢,心思也跟着发沉了。
“是打石自个儿有些话想先让您知晓,只是希望说了您别吃惊……”他眼神机警地不断张望四周。
高月眉头蹙得更深,默不吭声,知道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主子也是不得己的,您应该要体谅他,皇上、皇上就在两个时辰前……驾崩了……”
隔日有消息传回东宫,不,应该说是皇后下诏广布天下,皇帝病重,太子需得立即迎妃为皇上冲喜,盼能挽回垂危的天子之命。
太子迎妃这事原无争议,只是妃子人选出人意料,并非原先皇后中意的尚书之女刘洁儿,而是平定北国的功臣陈敬之女陈芝贞,至于刘洁儿,皇后下旨册封为太子侧妃,丰钰太子一口气立下两妃。
高月打从昨日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房里。这就是丰钰要她等的消息?
还真是个好消息啊!
她的神情麻木,心却像教人割开一道血口,好痛,血仿佛从心里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