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颤,肚子里有着明显的鼓动,比之前所感觉到的要强列许多。
孩子也感觉到了我的悲哀了吗?他是不是也在害怕?
泪水盈上眼眶,拉着他的手祈求着:“不要。”
他爬起来,冷冷的注视着我,突然拂袖而去。
我抚着小腹,给肚中孩子以安慰。
心却纠结了,原本只想与他两清的我,现在却有了他的孩子,我们之间,注定是扯不断了的吧?
不知为何在听闻自己有孩子的那一瞬间会变成这样,也更不知道为何会一再的护着肚中的孩子。
想起了之前那么多有身孕的妃子宫女失踪的事,心里突然的害怕起来,如果有人知道我也有了身孕,会不会连我母子一起也有了危险?
不,我不要这样。
现在,除了花家,还有肚子中的孩子,我更不能死了。
撑着身体,向栀园中走去,尽量的做到平和心态,不露声色。
敖烈站在栀园门口,长发披肩,似在等着我一般。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淡淡的一笑:“感觉如何?”
我知他问的什么,轻叹一声:“不好。有人不肯承认。”
“他是那样,你不必太在意。”敖烈依然淡淡的笑着,将手中的一包药交入我手中,嘱咐着,“一日一次,睡前饮用。已经四个月了,要注意身体。”
四个月了么?
我一手接过药,一手不由自主的放于小腹之上,心中暗暗感叹着,这个孩子的生命力真强,都说前三个月极易小产,而我在怀着他的前三个月,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
不仅身体受刑,还喝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药。
突然拉住了敖烈担心的问道:“那些药与毒,不会有影响吧?”
敖烈愣了愣,随即轻叹一声:“是否有影响,我也不甚清楚,但原平安吧。”
一股担心在心底升起,突然记起杜君雅给我的药,便交于了他:“这个,能否清楚的知道是由何药而制么?”
“这是……”敖烈拿过药,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头微皱。
轻吐两个字:“解药。”
他明子,将药收入袖中,轻轻点头:“我试试看。”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但愿肚中的孩子安然。
安然,这个名字似乎不错呢。
脸上不由自主的浮上幸福的笑容,将深冬晌午的灿烂阳光也比了下去。
突然想起,似乎还未问他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轻叹一声,转身进殿,要问,以后有的是机会。
容丫头与秀禾都迎了过来,关心的询问着有关我身体的状况。
见到我手上的药,容丫头连忙接了过去,眉头微皱,不悦的说道:“姐姐这成了药罐子了。”
我哑然失笑,她说的可不是,自从入了宫来,我就药没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