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要让杜君儒知道,他背叛我的下场,定是生不如死。
心里的那股怨气与恨意无休止的生长着,突然恨恨的看着敖烈问道:“你们怎么不用毒来杀杜君雅?在这宫中,如若是暗杀一个人,怕是很容易吧?”
我认为,只要杜君雅死了,杜君儒相必也不成气候了吧?
敖烈突然一怔,随即浅笑摇头:“你的想法转得真快。”
那声音似觉得我想法太简单一般的嘲讽,令我脸微微的红了红。
他却依然浅笑着,反问着我:“你在膳房里做事,难道不知道她从来不用膳房的食物么?”
是呵,第一次见到杜君雅时,就是因为与容丫头一起去送食材。
“她当然知道在这宫中要想活命,便要当心人下毒。于是,她只命人送食材去颐宁殿,由自己带进宫的厨娘饮料理。”敖烈将事情讲与我听,转而化为一个轻轻的嗤笑,“况且,我只解毒,并无下毒害人之心,如若要找下毒的人,还得找我师妹。”
他的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叹息。
而我,却像听到了希望一般的看着他,两眼放光:“你师妹?莫不是下毒高手?能帮上我们的忙么?”
凌妃之死
“我师傅还尚未找到一个合他心意的女弟子,所以,我这师妹,还不知在哪家养着呢。”他眼神怪异的看着我,眸子里闪动的一抹令我捉摸不透的光芒。
心里突然的失望起来,他这说的,不等于没说么。
在三日后敖烈替我把脉时,他的脸色终于是露出了难得的灿烂而欣慰的笑意,看来,烈焰寒冰的毒终是完全除去了。
顿时,觉得寒水轩是那么的值得怀念,是那么的美不胜收。
他将我送回到清宁殿时,秀禾看到我时的震惊可想而知,拉着我的手,眼泪盈眶,口中连连说着没事就好。
我笑着与她轻轻相拥,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容丫头,便是她待我最亲了吧?
由秀禾口中我得知,凌妃死了,理由,便是毒杀玉娉婷肚中的孩子。
一时之间,犹如炸雷轰顶。
凌妃,凌江总督的女儿,我从未与她说过话,对她的为人也不甚了解。但是,这次的打胎事件,完全不会是她所为。
“可怜她了。”秀禾轻叹一声,“这宫中,没有地位又不受宠的妃子,总是这般的命苦。”
我拨脚便要向康宁殿而去,去向玉娉婷替凌妃讨个公道。
身后传来了秀禾焦急的声音:“娘娘,你要去哪?”
心中一片凄苦,为凌妃也为自己,我们是一样的,都没有地位,没有家世做后盾,那么,我们就活该被人欺负了么?宫中的事情,太不公平了。
泪水,开始悄悄的淌下。
却还没跑上几步,就被敖烈一把拉住了,淡淡的劝着:“你去了也没用,只会让人更恨你罢了。”
我停下脚步,透过朦胧的泪花愤怒的看着他:“难道就这样让她当替罪羊?她没有错。”
“那就是你该死了?”
突然,萧奕阴冷夹着愤怒的声音响在殿内。
一道玄色的伟岸身影映入眼帘,他由敖烈的手中拉过我的手,将我狠狠的塞在椅子上,低声咒吼着:“不知好歹,你以为朕愿意这么做?”
我低声啜泣着,心底一片凄凉与悲哀,沙哑着还未好全的声音替凌妃辩着:“玉娉婷根本没有怀孩子,根本就没有。”
“朕知道。”萧奕松开了我的手,一声懊恼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朕从未与她行房,她哪来的孩子?”
止住哭泣,怔怔的看着他,他从未与玉娉婷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