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黑衣男子一指击伤向雨峰,双手震锁这位年青强者。可是,那柄闪动着光亮的血色剑气,仍旧在以一种黑衣男子无法想象的角度,朝自己攻了过来。
而这位年青强者的出击也是那样的朴实,并不是特别快,但是非常稳定,所选择的角度异常诡异,杀意倾斜的角度,杀面的转折,都按照一种计算中的方位,没有一丝颤抖地伸了出去。
这一杀太过奇妙。黑衣男子,在这一刻竟也没有躲过向雨峰的这一杀,微白的杀意轻轻地击入了黑衣男子的大腿根部,飙出一道血花!
只是这一杀虽然浅浅地击进了黑衣男子的大腿根部,却还不足以杀死这位强人,因为那处血关还没有被挑破,伏在雨水地中的向雨峰就像一位专注的杀牛屠夫一般,速度平稳而小心翼翼地向上一挑。
黑衣男子的脸色较诸这漫天的雨水更要白上几分,当向雨峰出杀的那一瞬间,其实他已经在向后退了,他带着缚住自己双手的向雨峰与向雨峰在雨水地上滑行着,向后退着。
然而向雨峰依然击中了这一杀。
黑衣男子感到了一抹痛楚,眼瞳微微地缩了起来,然后他的人变成了雨水里的一条龙,卷起了身周所有的雨水,所有的人,所有的杀意,所有的抵挡。
此时的天地就像一个阴影构成地巨兽。张着自己的嘴。准备一口将漫天的雨丝球吞进腹中,内里一片幽暗。
向雨峰这撕裂的一杀,把黑衣男子的怒火,瞬间的点燃了。
万年的时光或许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毁灭一切。然而这一个潆潆雨丝丝构成的事物,竟也产生了这样强大的效果,本应是柔弱无比的雨丝,在高速地旋转中,变得像是无数把锋利地钢刀一样,割裂了空间里存在地一切。
如斯恐怖地效果,自然是因为那方空间里地那位超强者,在此刻已经发挥出了他地巅峰境界。
那漫天的雨丝,在黑衣男子的双手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雨球,接着,这个雨球,再一次地暴裂在空气之中,雨丝如利箭一般嗤嗤向着四百八方射出,击打的地面都开始陪弱地颤抖起来。
向雨峰颓然飞堕于残砾之中,鲜血狂喷。他手中握着地那把血色剑气,有气无力地握在手中,杀意残留一段血渍。
然而这把血色剑气终究是没有能够挑破黑衣男子大腿根处地血关,在这样地情形下,向雨峰击出的必杀一杀,明明已经击入了黑衣男子地血肉。可是由杀至大地,天地震荡。四处风乱物动。那杀意竟是颤也无法颤也一丝。动也无法动一寸。直到最后被震出黑衣男子体外,徒劳无功!
在这段时光内,黑衣男子凭借着浩翰若江海地真气修为。以虐杀之意释出霸道之势。将整个空间里地数人都压制在圆融境界之中,在这片领域里,黑衣男子地心意。便是一切行为的准则,谁也无法抵抗!
黑色地身影在这片凌乱地雨丝上显得那样地击眼,黑衣男子依旧直挺挺地站立着。看也没有看一眼在身后变成一堆碎石的地面。面色苍白,露出袖外地双手微微颤抖。虽然受伤,可依然是那样地不可一世,不可战胜。
黑衣男子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低下了头,摊开了双手,感受着脖颈处传来地那丝寒意痛意,看着胸前被割开的血肉,渗出黑衣衫地血渍,还有大腿根处的那记血洞。
清晰地痛楚从大腿处传入他地脑中。让这位强大的黑衣男子有些发怔。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受过伤了?可是今日……面对着区区一个年轻人,我竟然受伤了?
黑衣男子伸出左手在胸襟上抹了一把。看着洁白手掌上地血水。微微皱眉,难以自抑地感到了疲惫,第一次在内心询问自己,莫非我真的老了?
他地眼眸里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黑衣男子缓步走出幽静的地面,一步一步地行走。缓缓地梳理着体内已经开始有不稳之迹地昊天战气,面色冷漠,双眸异常寒冷,静静地看着地面的正前方向
向雨峰受了黑衣男子一拳。体内被那股强悍的昊天战气侵伐着,若不是他体内地经脉异于常人。只怕在黑衣男子地一拳下。他整个人都会被点爆。
可纵使他活了下来。依然感觉他的身体内外,就像有无数道烙红了的细铁丝。正在体内游动着,他的心境嗤嗤作响,那种难以承抑的痛楚。击入他的脑海之中,人类自保地本能。让他极易在这等强烈的痛楚中睡过去。
“告诉我,你和魔罗宫的关系,我便饶你一命!”黑衣男子望着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向雨峰说道。
跌落在地面的向雨峰忽然动了。他就那样飘了起来,衣衫凌风。唇角淌血,极其毒辣的一杀向着黑衣男子地咽喉击了过去。
向雨峰知道自己面临失忆以来,最危险的一次考验,面前的这个人,远远地要比之前,他所遇到的那个叫焰锋的人更加地可怕,实力更加地强劲,但他来不及嗟叹什么,便已经下意识里做了他所以为正确的选择,血色剑气脱手而出,击向了对方的眼睛。
血色剑气刚刚飞出栏杆的时候,向雨峰已是急速转身,将自己地后背晾给了黑衣男子,而在转身的过程当中,以根本没人能看清的极快速度,一道紫血色的光芒在向雨峰的掌心中闪过,借势向后轻轻一挥。
向雨峰体内的昊天战气无比狂虐起来,此时不知道是心神在指挥劲气,还是劲气已经控制住了心神,只听他尖啸一声,双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