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做主!”
杨成坐在沙发上,看眘跪在他面前的男人,脸上带着敬重。
能够让杨成用如此表情去对待的人,显然绝不是泛泛之辈。
一个空空如也的袖子搭拉着,虽然外面穿了件外套,可是却依旧能够看到那正在丝丝透出来的血丝,干裂的嘴唇,苍白的面孔,额头上面正时不时低落下来一滴滴的汗水,而这汗水绝对不是因为天气炎夏的缘固。这样的一副景像构成了一个张逸风。
杨成瞪了一眼站在张逸风身后的东伯,而东伯则是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张逸风非要来广东,甚至以死相逼,他还能怎么做?只能带着他来了,不然的话,老大若是知道,让他看管的人才就这么地死掉了,他的屁股不被打烂了才怪。
“你起来吧,我刚才就说过了,这件事情,我无法做主,你求我是没用的。”杨成伸手去扶张逸风,可是倔强的张逸风却仍旧牢牢地跪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唉,好吧,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门主,一切由他来做决定,不过,我还要想要对你说,你能如此重情重义,想要为王振报仇,这一点,值得我杨成敬重,但是,宁光社之事牵涉太多,王守礼不是你说杀就能杀的。”杨成看着跪地不起的张逸风,叹息一声,拔通了向雨峰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房门打开,一脸怒气的向雨峰走了前来。还没有等东伯去迎上去,向雨峰便一脚踢在了东伯的屁股上,把东伯给踢到了沙发上。
“让你看个人都看不住,要是死了怎么?操!”
一脸委屈的东伯,连忙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苦苦地道:“老大,这小子属驴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自己都把架在脖子上了,还说,如果不带他来广东,他就立刻自我了断。”
向雨峰狠狠地瞪了一眼东伯,然后走到张逸风的面前,此时的张逸风全身几呼都已经湿透了,混和着血液的冷汗早已经在张逸风跪着的地方湿了一片。
向雨峰叹了口气,他看着张逸风道:“你这是何苦,干嘛非得折磨自己。”
“只要让我杀了王守礼,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当畜生当人随便。”张逸风的牙齿都已经在打着颤,但这句话,他却是硬咬着牙,完完了出来。
“唉,你这是逼我啊。”向雨峰想要把张逸风扶起来,可是张逸风却死死地跪在那,任由向雨峰如何去扶,他都保持着这个样子。
“老大,好像,好像是你的电话?”东伯把自己的手机,放到向雨峰的面前,而手机所显示的来电名,正是东伯对他的称呼,向雨峰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兜,然后伸手接过了东伯的电话,看来手机八成是落在刚才的酒店里面了。
“喂,是丽姐……嗯,谁,张筱荣……你说什么?”向雨峰猛得睁大了眼睛,“是筱荣亲口说的吗?……好,告诉他,我知道了……”关上了手机的向雨峰,脸上布满了寒霜,眼睛里面更是闪动着无穷无劲的杀意,筱洁失踪了,那个自己见过一面的小妹妹,张筱荣的妹妹失踪了,而有人则看到是被人强行绑上一辆面包车的,够了,光是这些信息就够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敢在东莞去动张家的人的,除了宁光社,绝对不可能再有别人。
“好,很好,很好!”向雨峰紧握着双拳,咬着牙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不能怪我了。”
“张逸风!”
张逸风抬起头,迎上了向雨峰的目光。
“你现在还能杀人吗?”
读懂了向雨峰眼中含义的张逸风,苍白的脸上一阵阵的血气浮现,他毫不犹豫地答道:“能!我能!“
“很好,东伯!”
“属下在!”
“你亲自选出二十名好手,包括你在内,随张逸风一起行动!”
“是!”
“杨成!”
“属下在!”
“你带领血门子弟,严密监视宁光社的一切动向,他们若是不动则已,若是动了,一个不留。”
“是!”
“张逸风!你听好了,我只能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到午夜之前,你若是不能砍掉王守礼的脑袋,那么,我将会亲自动手,你明白吗?”
“逸风,明白。”
“很好,记住了,这一次,是你,是你们东南帮的帮众为抱杀帮主之仇的,于我血门无关,但,若你不能亲手杀掉王守礼,那么,我将全全接手,而你就再想亲手替王振报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