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说要回海城处理工作室的事,他没多想,甚至是他亲自开车把人送去机场。
“清澜对你的未婚妻做的事,贺叔叔在这给你赔不是。”贺父端起酒杯,姿态放得很低,“我干了这杯。”
仰脖喝光那杯白酒,放下酒杯时,他说:“清澜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的后半生,都耗费在不见天日的监狱里。”
“她给你未婚妻造成的伤害,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弥补,你尽管提,只要我能给得起,还麻烦你让你那未婚妻给清澜写一份谅解书。”
郁寒深勾了下薄唇,笑意未达眼底,“贺清澜这一撞,不仅让我妻子伤心,差点流产,还给我出了个难题。”
贺父皱眉,最后一句没听明白。
但没等他开口问,郁寒深不疾不徐再次开腔:“一辈子待在牢里,是她罪有应得。”
“如果没别的事,晚辈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郁寒深放下交叠的长腿,作势要起身。
“阿深。”贺父忙叫住郁寒深,他以为以郁寒深重利的生意人性格,肯定会借此狠敲贺家一笔,没想到他竟然执意要贺清澜判无期。
“只要你的未婚妻肯出谅解书,我给她贺氏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贺父咬牙说出这句话。
对于集团管理者来说,股份是命脉。
他作为贺氏集团董事长,手里也不过握有百分之三十。
四个孩子各百分之五,贺夫人那还有百分之四,其余的都在各位大股东手里。
给出去这百分之三,已经是极限。
贺家想要牢牢掌控贺氏集团,贺家的股份总额一定要超过百分之五十。
给出这百分之三,贺家所有人的股份加起来刚好百分之五十一,不能再少,不然会有被别人控股的风险。
郁寒深站起身,丝毫不为所动:“贺董再见。”
“百分之四。”贺父想到贺清澜,只得再退一步,真的不能再多,给出百分之四,贺家只剩下百分之五十了。
郁寒深已经走到包厢门口,贺父看见他抬手去开包厢门,急得站起来,“那你说,要多少你才肯放清澜一马?”
除了贺氏集团的股份,贺家不是拿不出别的东西,只是那些东西,郁寒深都有,而且有的比贺家更多。
比富有,没人能比得过这位海城首富。
郁寒深拧门把手的动作停顿住,没有转身,只是向后偏过头,侧脸的轮廓冷峻,显出些冷漠无情的味道。
“我要贺家人手上的所有股份,贺董给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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