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倒是没什么情绪,走到真皮沙发座位前坐下,西裤挺括的裤脚因为坐下的动作微微上提,露出男人款式简单的黑色商务袜。
“玲玲要是有你家小姑娘一半文静就好了,真是吵得叫人头疼。”张君成无奈。
张梦玲自来熟地拉着司桐进了放映厅,找了部喜剧在看。
张君成端着空乘送上来的茶,看着郁寒深,说起听来的小道消息:“你侄子律师干得好好的,怎么忽然改行,要进煌盛集团上班了?”
郁寒深修长的手指握着青瓷茶杯,骨节明晰好看,闻言淡淡开口:“小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
他说这话时,端着长辈的沉稳口吻。
张君成看了眼放映厅的位置,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会不会跟你家小姑娘有关?”
“我听闻,他当初当律师,就是为了你家小姑娘。”
郁知珩这些年,因为前女友的事,在家闹了一场又一场,结婚之后也闹过几次。
外界不知道,但是跟郁家走得近的知道。
张君成内心里不太赞成郁寒深蹚司桐这摊浑水,尤其是其中还牵扯着郁知珩。
更关键的一点是,郁知珩没有完全放下司桐,虽然目前并没什么不妥的举动,可得不到的往往是最难忘的。
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不甘心会越积越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出来。
若是不相干的人也就罢了,郁寒深有的是手段对付。
可偏偏是亲侄子,投鼠忌器,不好弄。
郁寒深垂着眼,两只手肘搭着座椅扶手,两手交扣在金属皮带扣处,眉眼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海城郊外的私人机场。
这时正是中午饭点,张君成要请客,几人来到市中心一家高级餐厅,服务员领几人上楼去包厢。
刚到楼上,忽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一道熟悉的暴怒女声响起:“我弄死你这个贱人!敢偷我老公!贱人!”
司桐循声看去,不远处的包厢门口,韩灵丽一手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一手拿着一只高跟鞋,尖锐的鞋跟狠狠扇在那个女人头上。
刚才的重物落地声,应该是那个女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这时,秦安旭从包厢里冲出来,脸色难看地拉住韩灵丽:“住手!”
一向妆容精致的韩灵丽,此时面容扭曲,恶狠狠地瞪着秦安旭:“你这段时间不回家,都是跟这个狐狸精鬼混是不是?”
“秦安旭!我辛辛苦苦帮你拉扯大两个孩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啊?”
地上的女人头发凌乱地盖住脸,看不清面容,但是从衣着和身材、以及明显烫染过的头发看,应该是个会打扮的漂亮女人。
秦安旭见地上的人满头血,顿时又气又急,蹲下来搂住瑟瑟发抖的女人,满眼嫌弃地看向韩灵丽:“你疯了?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韩灵丽被他的眼神刺激到,气得大叫,“我什么样子?啊?你说清楚,我什么样子?”
这边动静太大,旁边包厢的客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秦安旭老脸挂不住,抱起地上的女人就要离开,韩灵丽自然不肯,一把揪住女人的头发将她从秦安旭怀里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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