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缓缓睁开眼,眸中是望不到底的晦暗幽深。
“秦夫人平时都有什么爱好?”他点了根烟,问得漫不经心。
石虎道:“打麻将,瘾还挺大,都是十几万的输赢。”
“十几万有什么意思。”郁寒深的薄唇勾出淡笑,嗓音依旧沉稳平和:“找几个能说会道的,陪秦夫人玩大点,越大越好。”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这份云淡风轻,暗藏杀机,让石虎克制不住地头皮发麻。
这是要做局拉韩灵丽下水。
赌这个东西,可大可小,小赌怡情,大赌,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司桐正在上晚自习。
在教室里值班的是宋骁骁,正上课,她忽然接了个电话,接完,叫司桐:“你家里人来找你,在楼下,你下去一趟吧。”
司桐想到之前有两次,都是说家里人来找她,结果来的都是郁寒深。
因为猜到是他,所以在教学楼下看见站在花坛边上的挺拔身影,她没有多大意外。
郁寒深穿着薄款长风衣,身形伟岸,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侧头看过来,视线深邃平静。
在小姑娘走近,他拿出西裤口袋里的手,揉了下女孩柔软的发顶。
大半年来,司桐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扎起高马尾,垂下来的发丝能到脖子的位置,当她抬起小脸看着郁寒深,头发悬在身后轻晃。
多了些娇俏的味道。
“您怎么来了?”她问。
郁寒深视线扫向教学楼旁边的操场,“司同学有没有时间陪郁某散散步?”
突然来找她去散步,司桐敏锐地察觉到郁寒深的情绪不太对。
没有拒绝。
这会儿正上课,操场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郁寒深没开腔,司桐也不知道说什么。
走到离教学楼最远地方,因为教学楼的灯光照不到这,所以这边格外黑。
司桐跟着郁寒深的脚步,走得好好的,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
不等她问怎么了,郁寒深转身,将她拥进怀中。
司桐感觉到郁寒深手臂不断收紧,力道很大,勒得她胸口窒息。
她没说什么,只是抬手回抱住男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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