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是用于国防开支,衙门支用以及各种地方事务和渠道开凿修葺等等。而赋。
则是用来给皇帝盖宫廷庙宇,吃喝玩乐的。说白了,税,进的是国库,而赋,是皇帝的内帑,这玩意是不走国库的。
赵旧赵官家缺钱吗?
就算是再缺,他也能玩一手,左手进,右手出。
朕的宫殿要修,没银子?那就去国库取啊。
战端一开,没银子打战了?去国库取啊。
更何况赵官家在开源节流当中。
四川的银行搞得有声有色,全国都是独一份,川人开始逐渐认识到会子的好处,不仅轻便不说,中间还没有损耗的问题。
四川之内,大大小小数十做银行拔地而起,只要赵官家不傻到把自己给玩死,像朱元璋那样搞个巨额的银票,大宋应该是不缺钱了。
按理来说。
赵官家这样当众宣布诏书。
并不“合法”。
中书舍人不愿意起诏也没办法。
门下给事中要是不配合也没办法。
在元丰改制之后,中书舍人的职能就变得更加固化,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根据皇帝的旨意来拟草诏书,也就是“词头“。
但与此同时,他也就拥有了一项其他大臣都不曾拥有的特权,那就是如果他认为这些诏书不合法规或者情理,那么无论这些诏书是根据皇帝还是宰相的旨意而立,他都可以拒绝起草诏书,即封还词头。
与其他事务不同,这一权利是受到宋朝法律保护的:
事有失当及除授非其人,则论奏封还词头。
因此,即便皇帝或者其他大臣心有不满,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进行报复,要么放弃本次诏书,要么新立中书舍人。
皇帝还可以不选择用正当程序发布诏书,如唐朝时期就出现了大量的斜封官,他们的上任全部未经其余机构考核,而是皇帝直接任命,宋徽宗也曾滥用“御笔“行下。
在这种绕靠法律和正常程序的情况之下,封驳制度也无能为力,只能任由皇帝幕后操纵。
而赵官家这一道政令虽然是没有走正常程序,可它属于这些文官眼中的仁政。
于是所有人都在新任首辅吕好问的带领下山呼万岁:“陛下仁德,泽被苍生,请奉诏书,宣布天下,使天下明知陛下仁厚爱民之意!”
吕颐浩吕相公依旧当着他的枢密使,反而是与世无争的吕好问登上了相位,授文渊阁大学士,紫金禄银袋大夫。
百官响应,群臣直呼圣明,赵官家享受了登基以来最大的欢呼声和群臣们的簇拥。
这一手,赵旧也是跟无数的穿越者们学的,虽然他弄不出来航母大炮蒸汽机,也不会什么三酸两碱,更没有过目不忘的头脑,但,依葫芦画瓢倒是有一点心得。
又过了许久。
“此诏,当奉行天下,朕当告知于宋国臣民,咸使闻之。”
……
赵旧缓缓地站起了身子。
来到了大臣们面前。
虎视眈眈望着群臣。
言道:
“太祖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可诸君抬头往北看,别说是卧榻之侧,就给咱们的床都被人家硬生生的夺去了一半。
一个楚国,一个齐国,还有一个燕国,一个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