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爷的祠堂面前跪了将近一千年,名震天下,遗臭万年。
一个人名声的好坏,对他事业的成功,仕途的发展和追求的实现,似乎没有大大的影响,这个结论在历史中便可得到验证。
至少大部分人活着的时候,虽然他干的事情都是禽兽不如,可是没人敢揭穿他们,因为他们身上套着一层狗仗人势的虎皮。
封建时代,虽然标榜仁义道德,并以此为考察人之良善、忠孝、信义的标准,可在实行中,却是从没有真正得到过贯彻。
相反,名声不好的奸小之辈,往往身居高位,倍受宠信,而名声卓著,有口皆碑的正人君子,竟常常被诬为小人,反受迫害。
这种现身一贯穿干封建时代的始终,不仅反证了封建社会仁义道德的虚伪,也诱导了人们,不择手段地去求取功名,为了私利,不计其余。
仗义每多屠狗辈,最是无耻读书人。
……
不多时。
计相范宗伊和枢密院李回入了偏殿,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人,此人就是金国急先锋,大宋奸臣第一人秦桧。
金国人在中原地区先后扶持了折可求,宇文虚中和刘豫的傀儡政权,但始终无法有效地控制北方的大宋子民。
原宋朝北方军民的抗金情绪非常强,就算南宋朝廷暂时无力北伐,他们也是矢志不渝地拥护它,以它为旗帜,顽强抗金,使金国南侵困难重重。
范宗伊和李回在皇帝面前大肆吹嘘了一番秦桧,秦桧在北宋的时候还真tnd是个人才,有些铁骨铮铮的味道,可终究是一碗炒饭真香叛了国。
就在这两员大臣一番吹嘘的时候,赵旧差点都想赏秦桧二斤地瓜烧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秦桧却是处之淡然。
涵养功夫做得很到位。
宛若一代名士,淡泊名利,风雅志趣。
秦桧南下归宋,他自称是在楚州乘完颜昌攻城之时,杀了监管自己的人,夺舟成功南逃的。
赵旧大胆惊讶地看着有些瘦弱的秦会之,言道:
“没想到爱卿居然有如此之能,果然是勇武精神,人不可貌相啊,范大学士,朕记得西军好像还缺监军。
秦学士有如此之能,理应派到一线,助战才是。”
“这……”
秦桧瞪大了眼睛,顿时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官家,这就把他发配边军了?老子就想留在中枢啊。
“文武毕竟殊途,会之不懂军武之事,倒是精通笔墨,不如陛下让会之留在三司听任,臣愿意一力担保。”
范宗伊就差掏心窝子掏肺了,对秦桧算是不遗余力的举荐了,秦桧一时间也感动无比,热泪盈眶地看着恩相。
赵旧差点没有捂嘴大笑,范宗伊,你也是糊涂啊,你知道明年是谁在你背后插了一刀吗?就是你旁边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李回称善,十分赞同范宗伊的说法,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赵旧直接说道:
“桧之大才,朕有耳闻,只是近来国事繁忙,如何处置任命,朕还需要多多思之慎之,尔等先退下吧,马上到太后用药的时间了,朕过几日再做答复。
团子,替朕送一下几位爱卿。”
赵旧下了逐客令。
在团子公公殷切的笑容下。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鱼贯而出,然后离开了。
秦桧脸上撇过一丝不忿,不过却被他深吸了一口气,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