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回道:
“好,朕也早就想尝尝金国兵锋的威力,正好领教一下阁下的本事,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某赵构愿意与欠等决一死战,”
赵官家,金兀术两人的脸色越来越冷。
似乎谈崩了。
两人有种缓缓向后退去的趋势。
少顷,传来了两声痛呼,军阵上金兵宋将几十人紧张兮兮。
“啊,宋人背义,居然趁机偷袭暗发弩矢,速速反制,随俺杀贼。”
“救驾,速速救驾,金人无耻,居然不宣而战,趁着会谈之际,趁机发难毫无半点信誉可言。”
面对两个毫发无损的戏精,众人虽然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下意识的抽出的兵刃,然后就是一阵交战。
赵旧和金兀术眼神当中读出了英雄情英雄的一番滋味,tui!狗贼,好生不要脸,心中如此互相骂道。
赵旧得意的挑了挑眉。
隔着战场,暗送秋波:都是老中医,少给我开偏方。咱们水贼过河甭使“狗刨儿”——趁早,捞干的吧!
宋金小规模的团战,很快就结束,宋人居然以碾压的形式很快就击溃了金兀术亲卫。
赵旧带着的两员猛将牛皋,杨再兴更是枪挑了五六人,瞬间就破了局,扬长而去。
幸亏是金兀术远遁而去,否则生擒名王的成就,差点就要在这处战场解锁了,赵旧虽然知道很多小说画本里面,金兀术不知道被活捉了多少次了。
可真要如此操作,活捉一军主帅比打败一军主帅的难度还要更加艰难。
杨再兴,牛皋嘴撇得跟瓢儿似的,似乎对跑了金兵副帅有些不大高兴,居然做势要再冲的样子。
赵旧堪堪拦住这两位蛮牛,一指后面奔涌而来的数千骑兵,言道:
“我等自然是能杀个尽兴,可尔等还立下过军令状,送死事小,要是贻误了军机,谁敢偿命?”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杨再兴,牛皋显然不在此列。
他二人纷纷收住了马势,不再纠缠,回头继续奔走。
赵旧随手甩了几道雾气术,顿时战场上弥漫着淡淡的白雾,然后催马快速而逃。
要换做以往,金兀术或许不会有追人的心思,可川陕局势崩溃,秦国一蹶不振,自家这大军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
富平之战还折损了不少兵马,眼前就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如果能把这个上窜下跳的赵宋官家一网打尽,对于赵宋的声势打击不可谓不大。
三皇尽掳,宋奈我何?
金兀术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哼哼的说道:
“追,哪怕尔等死绝了,也要追上,杀宋皇擒宋皇者封侯,俺说的,而等尽管去抢这份功劳。”
众将士闻言,欣然而往,大军一路疾驰。
金兀术副将阿里便道:
“四太子,宋人皇帝如此引诱,末将生恐后面有伏兵,否则他们总会有持无恐,估计早有布置。”
“你道俺不知晓?赵构拿自己当诱饵,俺若不捏着鼻子将其吞下,在西路军中该如何自处?
娄室,宗辅可会答应?还是远在上京的国主会答应?这是人家逼着俺们架在火上烤,不追,俺放任其离去不成?”
金兀术幽幽的开口说道。
事态发展到如今,已经是不得不追的局面了,他也无力阻止,除非他牺牲自己以后的政治生命,彻底的沦为金国的米虫,安心的待在大后方养老,从此不沾名利了。
金兀术,不想退,那只能咬着后槽牙追了。
阿里幡然醒悟,不再规劝,默默地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