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嘿嘿笑着,痛快的跟他干了。汪序真忍着不适一饮而尽,余光瞄到他的那只手已经从肩头渐渐移到自己的腰身,感觉自己直想吐。
“何总。”汪序真干笑着按住何总的大手,对比起来那只白皙小手小巧了不少,叠在一起的模样让何启中怦然心动。而眼前这漂亮少年似乎已经有些微醺,双眼迷离瞧着他的样子更让人心头一荡,他被美色哄的飘飘然的听汪序真说着:“再喝一杯吧。”
他没醉,但是千杯不醉的人会被周围的人一直灌酒的。还不如装出微醺的样子,起码只用对付眼前这个何启中一个人。汪序真在陆哲的提示下从被动变为主动,不住的给这个□□熏心的何启中灌酒,被酒色染了的嗓子故作笑意的哄人,骗的何启中笑呵呵的,醉了之后没有理智的看着什么合同,大手一挥就签了。
这已经是古往今来,某种心照不宣的酒桌文化了。在酒桌上,只要喝的痛快了,什么合同都能签。汪序真眼看着何启中握着笔的大手摇摇晃晃的在赞助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才松了口气,随后不适的捂住心口看着何启中:“不行了何总,我得去一趟洗手间。”
他看起来是醉了,实际上是要吐了。
“呵呵。”何启中醉醺醺的笑着,眼神迷离的都快看不清人影了还想继续耍流氓,大手不规矩的拉着汪序真的手腕,喃喃道:“我陪你,陪你一起去啊……”
汪序真面上笑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在何启中后颈使劲儿敲了一下——这家伙离醉倒在酒桌上1就有一步之遥了,那他索性就帮帮他。
果然,何启中一声不吭的趴在桌子上也没引起半点怀疑,周围都是靡靡之音,大家都是自己‘忙’自己的,谁会特意关注。只有何启中带来的人见到他晕了,才过来把他扶起来。汪序真拿了合同走过去交给陆哲,低声说了句:“陆导,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不待陆哲回应,汪序真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包厢的门就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汪序真深呼吸一口气,脚步逐渐从平静转为急促,到最后几乎是跑到了洗手间,冲进去隔间门里他就干呕起来,桌上的菜没动几口,刚才喝下肚子里的酒倒是全都吐出来了。
吐出来也好,省的醉。汪序真白皙的额角青筋暴起,半晌后才平静下来,他近乎脱力的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才走出去到洗手池台前漱口,然后一遍一遍洗着手,洗手液把指缝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但又有什么用?一会儿还不是得回去陪那些赞助商喝酒?汪序真自嘲的轻笑一声,细长的手掬了清水泼了泼脸,还未等擦干就听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他眉头一皱,连忙回了头——
“咦,小汪。”身后是刚刚酒桌上盯了好几眼汪序真的男人,他见到汪序真警惕的眼神,了然的笑了笑,颇醉的脸上咬着烟,佯装惊讶的问:“好巧啊,你也来方便?”
刚刚在酒桌上这个总那个总的陆哲都介绍过,他总不至于这么一会儿就忘了。汪序真勉强笑了笑,礼貌的颔首:“丁总。”
“小汪啊。”丁总把叼着的烟扔在水池里,摇摇晃晃的靠近他,混合着烟酒味的浓重味道把汪序真熏的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清瘦的背脊靠上了洗手间冰冷的瓷砖,丁总不依不饶的贴了上来。
他灼热的大手不规矩的执起汪序真细瘦冰凉的手,邪气十足的一笑:“刚出道啊,怪不得看着那么水嫩。”
汪序真脸上已经装不出来笑了,他甩开丁总的手,澄澈的瞳孔定定的看着他:“丁总,请您自重。”
“自重?”丁总一愣,半晌后未等发怒便又了然的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汪序真:“刚入圈,还没跟过别人呢吧?”
汪序真不语,垂在身侧的细长手指渐渐攥成拳头。
“啧,这种事儿你不适应是应该的,不怪你。”丁总拍了拍汪序真的脸,看起来很是爱怜似的:“像你这种干净的小孩,我还真不舍得,要不然你先跟我一段?”
“嗯?”汪序真嘴角牵起一抹笑,挑了挑眉,戏谑的问道:“丁总这是,想当我金主的意思?”
他这样的反应,让醉醺醺的丁总瞧不见眼底的冷色,理所当然的以为汪序真是欣喜若狂能攀上自己这条大腿,忍不住就有点得意。他忍着现在就把人拉到宴云楼的楼上开个房,压在身下让这看起来又冷又艳的小美人帮自己舒服一番的冲动,自持身份的说:“看你表现。”
“可惜……”汪序真笑了下,看着丁总缓慢的摇了摇头:“你太丑了。”
丁总被酒精熏染的麻木的脑神经已经迟钝了,竟一时间没听懂汪序真说什么:“什么?”
“我说你太丑了。”汪序真冷冷的抱肩,开始嘲讽:“不禁丑,还猥琐,就你这德行还想包养我?你特么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刚才在包间里他已经一肚子火了,现在这个丁总还大言不惭的要过来包养他?汪序真觉得自己要是还能继续忍受,谄媚奉承,也就对不起自己这些年来的坚持了。他们算个jb,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么?
“你!”丁总这回听明白了,登时大怒,气急败坏的就要挥拳过去——
“跟我动手?”
汪序真机灵的闪避开,结果来不及收手的丁总一拳就结结实实的捶在了他身后的墙砖上,疼的丁总瞬间清醒了,捂着青肿的指关节就疼的‘哇哇’大叫起来。汪序真见状,才真正的开心起来,看着丁总气出两泪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