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管大夫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脸色极其难看,“病人还没醒,若是病人还有个三长两短,你若离去了,岂不是让我们替你承担风险?”
“蛊虫已经取出来了,体内那些残留的毒素影响不大的,最快今晚,最迟明日病人就会醒了。”谈菀兮耐下性子来解释。
人她已经救了,而且很快就会清醒,她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了。况且她身上的蛊母被催动,此时颇有种钻心的疼感,她若是还待在这儿,定会撑不住了。
管大夫却不依不饶,直接上前抓住谈菀兮的手,极其霸道地开口:“你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儿等着!”
谈菀兮浑身都在疼,不想再与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再过多的解释什么了,直接甩开他的手,推开门就走了出去。
“谈菀兮,你给我站住!”管大夫气得浑身一颤,立马追了上去,再次扯住谈菀兮的手腕,这次他的力度极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生生掐断了,似乎才愿罢休!
谈菀兮本就浑身疼痛难耐了,被如此生拉硬拽的疼,更是让她心烦意躁,冷眼看去,“放手!”因为声音有些无力,显得软绵绵的,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管大夫,你可快些放手吧!人家姑娘都被你扯疼了!”余大夫跟出来,瞧见这一幕,顿时急得团团转。
管大夫就是不放手,还继续加大力度,横眉竖眼地看向谈菀兮,“你不许走,且跟我去见洪太医。莫说病人还没醒,即便是醒了,你的罪责依旧是逃脱不掉。”
谈菀兮此时已经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眼前一片发黑。
“哎呀,管大夫!”余大夫瞧出了谈菀兮的难受,也顾不得什么了,焦急地抬手去打管大夫抓着谈菀兮的那只手,还忍不住骂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你个老不知羞的东西,快些放手!”
“哼,究竟是我老不知羞,还是你想老牛吃嫩草?”管大夫冷冷一哼,“你如此帮她,莫不是想让她续弦吧?”
“你胡说八道!你你你……”余大夫被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们相互对峙时,萧汀晔冲了过来,一把将管大夫推开。
管大夫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已然怒斥道:“是谁!竟敢推我!”
萧汀晔稳稳扶住了谈菀兮,关切地问道:“谈姑娘,你没事吧?”
谈菀兮摇了摇头,微微抬眸看他。
“原来是萧大人。”管大夫在回头后,才看清来人是萧汀晔,连忙赔笑道,“萧大人,原来是你呀,不知来此有何吩咐?”
听到他的声音,萧汀晔才斜眼看去,凤眸阴鸷暗沉,极其骇人,“管大夫,倚老卖老,欺负弱小,怕是不合适吧。”
“萧大人,你是不知道。这小小女子不知好歹,胆敢违背洪太医的命令,私自替人诊治,害人性命,实在可恶。我只是想替民除害,让她收到应有的惩罚!”
“管大夫这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萧汀晔和谈菀兮还未开口,余大夫已然忍不住回应,“谈大夫医者仁心,冒险救人何错之有。反倒是你,在此咄咄逼人,还一直在干扰谈大人,才是罪大恶极!”
管大夫脸色涨红,却仍狡辩道:“即便她没有害人之心,但她年轻气盛,经验不足,若因此害死了人……”
“够了!”萧汀晔怒喝一声,“是否害人,岂是你说了算。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说着,他扶着谈菀兮离开,留下管大夫和余大夫站在原地。
余大夫叹了口气,也抬脚离去。
管大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