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菀兮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你的身子。。。。。。”他欲言又止,却不知该以什么身份去关心她。
“与你无关。”谈菀兮淡漠地回应了一句,便不再停留地离开了原地。
望着她疏离远去的背影,萧汀晔的心里面空空荡荡,似乎什么都没有。
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少女略带讥讽地说道:“萧汀晔,你说你何必呢?人家都不领你的情,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萧汀晔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虽然未开口,但少女还是被他吓到了,悻悻地闭上嘴,眼神却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你快回去吧。”萧汀晔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出了房间门,并准备关上房门,但却被她一下子拦住了。
“你背上的伤?”她脸上的神情又换成了忧虑,目光轻轻落在他隐约又渗出血迹的背部上,立即惊呼了出来,“哎呀,都是你逞强非要自己涂药,到时候别因为一点儿小伤,就把自己弄死了。”
“无碍。”萧汀晔温淡地应了一声,“况且这里有大夫在,你留在这也干不了什么。”
她不服气,立马反驳道:“谁说的,我还可以帮你换药啊!”说着,她就从未完全关闭的门缝里钻进去,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神情严肃,势必要为他重新上药。
萧汀晔强硬地将他的手给推开,平静地说:“不需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老是待在我这难免惹人非议。”
“我不怕。”
“我怕。”萧汀晔的回答已然带上了些许烦躁,神情更是冷冷冰冰的。
听到萧汀晔如此绝情的话,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嘴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比她更绝情的话,只瞪着他看。
萧汀晔却一点儿机会也不给,直接将她重新推出去,将门严丝合缝地关上。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我陶江榆要是以后再管你的闲事,我就……我就跟你姓!”陶江榆在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气呼呼地憋出了这几句话,随即转身离开了。
她的声音咋咋呼呼的,音量又丝毫没有压制,被刚走入房中的谈菀兮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姑娘,我瞧着萧公子与那位姑娘似乎关系匪浅,他千里迢迢从都城来这儿,莫不是就是为了这姑娘?”意识到了什么,微荷猛得瞪大眼睛,问:“您突然执意退婚,莫不是就是知晓萧公子是个三心二意之人?”
谈菀兮摇摇头,随即又严肃地看着微荷,“未知全貌,不可妄言。莫说我同萧公子本就没什么,即便我与萧公子有所牵扯,你也不该单凭今日所见就妄下定论。”
“……是。”微荷低下头,许是心虚的缘故,声音闷闷的,声如蚊蝇。
说完这话之后,谈菀兮也随之一愣,似乎她也不过是凭借一个梦便疏离了萧汀晔,只是她真的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谈菀兮自嘲地笑了一声,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直接坐在了窗边的桌椅前。
窗口一眼望去便是一丛青翠的竹子,正值昏暮时分,携了春风的竹叶索索作响,微凉却不带寒意的风拂面而来,倒十分舒坦。
在一片青翠之中,谈菀兮的目光却被窗台上的一株幽兰吸引,虽然只开了两朵,清淡的花香弥漫间足以消除疲劳。
没想到她回了都城后,林毅舟会将这株兰花照顾得这般好,她原先在这的几年里时,不管她如何照料这兰花都未曾开过。
就连这屋子也像是日日有人打理的,虽未有人居住过的痕迹,但干干净净的,屋内的陈设也和谈菀兮离开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