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一惊,道:“丫头,你看出来了?”
我道:“以宣王的身体,什么时候都不会如此萎靡不振,他莫非受了伤?”
宣王叹了一声道:“太子妃真是敏锐,本王这次能够回来,多得了鬼影前辈,要不然,本王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呢!”
齐瑞林从书桌前站起身来,对他道:“二哥又何必丧气,只不过一时受挫……”
宣王道:“三弟,你不知道,本王这次出去,真是九死一生,却想不到,最后救本王的却是三弟的人马……”
说完,他胸口急促起伏,喘了几口气,咳了几声……
老爹道:“王爷,你别说太多话,你的伤势很重……”
我奇道:“宣王爷,你身边的护卫,高手众多,居然还让人伤到了你,来人可真是不简单,不知宣王爷在哪里受伤?”
宣王望了我一眼,他的眼光清澈明亮。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痴迷,忽然之间。我明白,他与齐瑞林不知道经过了什么事,已经打开心结,对我,他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狂热……
老爹道:“他的泉赤县受的伤……”
我一惊:“泉赤县,那名被杀县令所任职的地方?”
老爹点了点头:“王爷想必对五名朝廷官员被杀事件大感兴趣,因而私自带人到泉赤县调查?”
宣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本王并未查出什么,只不过听到一些江湖往事,民间传说,可不知为什么,那一天。在客栈之中,就被人偷袭,来的人全是武功极高地高手,差点把我的护卫杀得干干净净,本王胸前也中了一掌,幸亏这个时候,前辈赶到,才把本王救了出来。”
我奇道:“宣王爷既然没查出什么,可对方为何派人追杀,宣王爷事后难道没想弄明白?”
宣王迷惑道:“让本王不解地地方也在这里。那个泉赤县。只是一个平静之极的小镇,离京城不远。并没有什么名气。只不过,十几年前。出了几名大盗,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可那几名大盗,业已被擒,杀的杀,捕的捕,听说是从关外而来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
我沉思道:“难道,是那几名大盗的余党?又或许那几名大盗与泉赤县县令有关?”
宣王道:“也许有关,因为那泉赤县的县令,年龄有五十开外,也许是参加了当年搜捕大盗也不一定,所以才遭到了这群人地杀害……”
齐瑞林点了点头,道:“对,二哥从泉赤县回来之后,本王按照这个线索查下去,让本王查到,这四名朝廷官员,或多或少都参加了当年大盗之事,有的是参加了判案,有的参加了监斩,还有的参加了起草文书,而那名县令,并不象是二哥所讲的参加了当年大盗的搜捕,而是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地人,看来,对方的余党只是向他泄恨而已……”
宣王走后,我从齐瑞林脸上看到了疑虑,我知道,他对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于是,反复思考之下,我们终于制定了那个计策……
于是,就有了牢房里的那一幕,这场牺牲了无数的兵士,才进行下来的苦肉计,终于得以成功,而他却无所遁行,终于由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虽说当上了皇后,可这齐瑞林的后宫只有我一人,没有机会与人勾心斗角,我未免有点儿无聊,如是,经常往我以前的大仇人,现在地太后那里跑,可惜,太后,现在全没了火气,她地寝宫安了一个小禅堂,我去的时候,她经常性地敲着木鱼,跪在菩萨面前,笃笃个不停……
我又转到了太后娘娘地寝宫,如平常一样,刚入宫,就听见一声声音极大的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我不由得怀疑,这太后寝宫地太监们声音可真够大,如钟声一般,可能半个皇宫都听得见……
一如既往的,我步入那小禅堂,太后又跪在蒲团之上,笃笃的敲着,我望着她,烟雾缭绕之中,我忽然发现太后的脸莹白如玉,竟像年轻了好多岁……
我笑了笑,问她:“母后,孩儿送的嫩肤膏还好使吧?”
太后娘娘脸上露出尴尬之色,站起身来,道:“挺好的……”
原来,她也是一位死犟鸭子嘴硬的人,想到初,我送她这盒东西的时候,她神色淡淡的:“哀家从此以后吃斋念佛,不受红尘烦扰,再也不需要这些东西……”
可一转眼,她就擦在脸上了……
我又道:“母后,你这禅堂,是不是每当孩儿来的时候,这香才点起来啊?每次的香都烧了一点点的?”
太后娘娘的神色更加尴尬……
我道:“母后,您在我那老爹的护送之下,可逛了不少地方了,有些地方,连孩儿都没去过呢,你们三个人可真有兴致……”
她显然明白我所说的三个人是哪三人……
太后娘娘道:“我们也不没事可做吗?劳累了一辈子了,朝政之事有你和皇儿商量着办,我们也想像年青之时,游山远水……”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老爹之秘
我叹了一口气道:“母后,不如你下次出去,也带上我
我从来没有一个尊贵如母后这样的人,会把头摇得像乡村小孩摇的拨浪鼓一般,她连连道:“不行,不行,你可要辅佐皇儿的,我们这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没有你在皇上身边,那怎么行?”
我不由得问了她一句我一直想问的话:“母后,二小姐的死,你真的一点都不怪我?而上次山庄的事……”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颇有疑虑,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的往我这里跑了,还派人盯住我这宫里头的人了,算了,哀家今天就跟你说个明白,免得你以后晚上睡不着觉,老以为我在暗地里进行着什么事,要害你……”
我不由得垂下了头,心中有了一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她沉吟良久道:“皇儿,你不知道,皇室斗争的残酷,皇室之中,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上次之事,只能怪我棋差一着,事后想来,我倒很佩服你的机智与勇气,而我那傻侄女,只能怪她自作多情,她也是一个痴人,只有痴人,才会弄成这样,哀家老了,不能自始至终的帮助太子了,也许只有你,才能帮助太子把大齐从混乱之中带出来,以前,因为你动三姓五望之族,哀家要除掉你,可是,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三姓五望,大齐可能早就落入那假皇帝之手……”她停了停又道,“确实,三姓五望伏太久,对大齐的称雄。产生了无数的阻碍与制约,或许。你们能找出一种方法,让寒门之士有上升的通道,而三姓五望之族也能一改以前的面貌……当然,这是你们地责任,我这个老太婆,可就再也不管了的,哦,那白云山,听说风景不错,哀家可还没游过。我可得与他们商量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