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一站在岛台边,没等上桌就吹着气往嘴里塞了一个,立马仰头张嘴哈热气,往往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渗出一些活泼气性。
叶姝侧头定睛瞧他,瞧他流利的脖颈线条,瞧他被烫得瞪圆的眸子,瞧他因动作滑向一侧的碎发,然后低头,唇角挂笑,俨然对自己很是满意。
他索性不端了,二人就在岛台上挖花生酱抹在冷面包上。
江舟一把唇角的酱拭去,远眺:“你家阳台上的蕉叶怎么长得这么阔绰,又大又绿?”
叶姝臂肘撑在台面上,闻言扭头顺着他的视线,“哦”一声:“因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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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解决起来很快,叶姝把盘子拾掇放在水池里,转身用粉色的围裙擦了下手,道:“差不多了。”
也没下油烟,不知道他围着围裙做什么劲儿。
江舟一心下一动,面色如常:“我书包呢?”
“…客厅沙发背后。”
叶姝说着,抬步去拿,绕过沙发角时,被一道力压摔在沙发里。
他仰头凝视近在咫尺的清酒眸子,暧昧地笑,江舟一也看着他弯起嘴角。
“亲一个?”叶姝问。
“亲两个!”江舟一回。
……
唇齿分离时,叶姝仍旧被掐着脖子,以被动的姿态主动承受这场挟制,颈窝耳窝眼窝烧得正浓。
二人喘气对视,涵雾的眸子下是一双秋瞳,轻微震颤着,像水中被砸碎的月亮。
“原来你喜欢这种。”叶姝把后背又陷下几分。
江舟一错开视线,掌心摁在叶姝的眼窝。
随后长叹一口气道:“我们学会儿习吧。”
“好的。”
叶姝全身透着乖巧,只是支起身的肢体动作都刻意着珍惜,这样的亲密相贴,间隔得太远。
江舟一去了客卫,回来时,桌上已经贴心平铺好每一本学习册,叶姝坐在左边的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转笔等候。
他吐出浑气,拉开座椅,切换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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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江舟一的相对薄弱学课,是生物;中间薄弱学课,是英语;绝对薄弱学课,是语文。
他喜欢按照从简到难的程度来解决,等他做完一套生物卷子的所有填空解答题,把卷边的答案拿来对照批改,记完陌生的知识点,才不情不愿翻出耳机,开始英语听力。
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叶姝有了动作,他眼疾手快,抬手摁在江舟一的左耳,头戴式的耳机顺势盖在他的手背上。
江舟一扭头看到他整齐的一排大白牙:“听力?有原文吗?我念给你听啊!”
他把耳朵上的手拽下来,按回到桌面,十分冷酷:“好好学你的化学。”
“哎!”叶姝以头抢桌,控诉同桌的不解风情,“语文就算了,为什么生物和化学也要有这么多的字啊?!看个题干脑子都要被吸干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啊!哦,还有数学,哎……还是来亲一个吧!”
话题转变得太过突兀,江舟一耳朵里放着听力,嘴巴也被人裹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