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脑子不够聪明,也没有细想下去。
另一旁跑远的赫兹,一个人跳进了熟悉的冷潭里,好一会,浑身的燥热才慢慢消退。
鼻子上的血也在发胀的脑袋停止思考的时候,停了下来。
恢复到冷静的赫兹还是那个草原智慧冷厉的大汗,只是这个聪明的大汗大晚上地把几个大臣拖了起来,聚集在帐篷里。
睡眼惺忪,还穿着睡衣,被大汗派人强制唤醒的几个大臣打着呵欠,强忍着睡意,目光炯炯地望着头发还湿着的大汗:“大汗,是有什么大事?”
大汗连刚洗漱完都喊他们起来,是不是发生有关他们整个草原发展的大事?还是准备攻打大清?
……
迎着众人期待或是激动的眼神,赫兹脸上出现一抹甜蜜的笑容,反正这种表情在习惯了自家大汗冷漠无情的表情,众人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怪异,是那种鸡皮圪塔都起来的怪异感觉。
希图胆子大,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圪塔,小心翼翼地问道:“大汗你中邪了?”
赫兹:“……”
笑容收敛,变成平日里一副望谁谁死的死人脸瞪着希图。
希图看着熟悉的大汗表情放松了,“还好,大汗刚才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那种像我大侄子突然娶亲的傻子表情竟然出现在大汗的面上,吓死我了,哈哈哈……”
众人:“……”
赫兹:“……”
“希图,你要是不会说话,本大汗可以替你把这张嘴缝上,你觉得呢?”赫兹威胁地眯起眼睛,看着还傻笑着的希图。
希图耸了耸脖子,看着周围谁也不敢笑的同事,眼神虚虚,不敢看瞪着自己的大汗,小声道:“那还是不用了。”
图茨悄悄白了一眼被教育的希图,希图首领就是胆子大人傻,明明心中知道大汗不好惹,还在大汗面前说这些昏话,这不是故意找抽吗?
不过,大汗这么急是找他们干什么?图茨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希图气到的赫兹。
到底是正事要紧,图茨的话被拉索问出了声,拉索比起希图,性子更加稳重一点,并不完全都是肌肉。
“大汗,晚上找我们是干什么啊?”
拉索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询问视线。
被视线包围的赫兹,也想起了夜色中那道美丽的身影,耳朵泛红,鼻腔也有了一股热意,好在刚才希图分担了他心中的躁意,他勉强镇定,“我这次喊你们过来是打算准备我和你们大阏氏的婚事,时间最好是明天。”
“大阏氏!谁啊?”还是希图这个大傻子问出了声。
赫兹眼神柔和下来:“当然是昭阳公主,我的大阏氏。”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大汗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说话,那语气听得他们刚才怪异的感觉又起来了。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扭转。
“昭阳公主,那位大清来的小公主?”
“之前大汗不是说对这些情情爱爱不感兴趣吗?”
……
几人眼神交流间,统一把视线投给见过青音的图茨。
颇受重视的图茨,白了一眼周围的几个首领,望向上方的大汗,“大汗这次只是为了和昭、大阏氏的婚事。”图茨回忆起那位小公主的脾性,对着大汗诡异的态度从善如流地改变了称呼。
赫兹显然对图茨的这种称呼极为满意,凌厉的眼眉都松和了许多:“对啊,我和你们大阏氏的婚礼不是很重要的事吗?”
图茨、众人:“……”
虽然吧,不是说大汗和大阏氏的婚礼不重要,但明显没有深夜把几个大臣喊醒的重要程度,这不是纯纯耍着人吗?
众人深深谴责着有了妻子就忘记朝臣的大汗。
但是哪怕心中有再多的怨愤,面对冷漠陷入恋爱脑的大汗,几人也还是得忍着困意商量着办婚礼的事的。
忙碌期间,图茨忍不住对那位性子骄傲的小公主,未来的大阏氏心中也起了好奇心,是什么让只见了一面的大汗这么不理智地准备马上举行和昭阳公主的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