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时见弈风和末凡均眼带诧异的看着她,不过终是没有说什么 。
小娴见弈风仍没有见卫子莫的意思,怕当真误了什么紧急要事,狠了狠心,拼着坏了规矩,走到门口对卫子莫道:“你自已进去向太子禀报吧。”
卫子莫愣了愣,“这……。不合适………”他一个男人且能进郡主的闺房。
小娴垂下眼睑,也知自已这么做极不合适,但如果不这样,万一误了什么军机大事,太子有这身份顶着到也罢了,而卫子莫,她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
片刻间主意已定,再次抬起头,“将军进去看过便知。”
卫子莫暗吸了口冷气,难道出了什么事不成?犹豫不定的看向小娴,“到底怎么回事?”
小娴咬了咬唇 ,“太子,他………。”
卫子莫更是心惊,顾不得规矩,跃上台阶,窜进了门,见弈风正与末凡闷头饮酒,即时愣在了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这情形,什么军务只怕在这时也难说出口。
侧脸偷看了看珠帘后帷幔,也不知玫果到底如何,心里阵阵揪痛,又不能有所表示,慢慢往屋外退。
弈风这时方转头看向他,“父皇招我回宫?”
卫子莫长叹口气,抿紧唇,过了会儿才道:“是。”
弈风唇角轻勾,冷笑了笑,“消息倒是传的快,我前脚回京,后脚就传进了父皇耳中。
卫子莫又叹了口气,“我这便回去回皇上,说寻不见您。“
弈风摇了摇头,“你这回去不是讨罚吗?能传你寻我,自然知道我在这儿。你不必回去,陪我喝酒,有事我自会顶着。”说着回头唤道“再拿三坛酒来。”
末凡斜眸撇了他一眼,有些不以为然。
小娴这时方知,原来太子并不是没听见她的话,而是早已猜到卫子莫的来意,不愿理会罢了。
卫子莫和弈风本是军中之人,礼节上较其他人不那么讲究,但仍有些觉得不妥,略扫了眼珠帘,又看了看末凡,这儿一个是玫果的即将大婚的太子,一个是玫果从小内定的二夫,
自已算什么?“这不大合适。”
末凡见他看自已,淡然一笑,“太子都不在意这些礼节,我又何必矜持。”接下下人送来的一坛酒,放在他与弈风中间位置的桌面上,“卫将军,请了。”他又何尝不象弈风一般
借酒浇愁。
这烈酒搅着五脏六腑,虽然让苦涩的心更苦,但怎么也是一种发泄的方法,他压抑得实在太久,太久。
卫子莫又看弈风。
弈风望着床幔,神色黯然,“不知她何时才会醒,或许多睡会儿,对她反而有好处,喝吧。”
自行先开了坛新上来的酒,捧起酒坛,就着坛口灌进一大口,酒气上涌,直冲头顶,郁积的烦闷反而好受了许多,放下酒坛,扯着衣袖抹了嘴角酒迹,“你们不喝?”
末凡淡然一笑,也拍开封口,举起酒坛,就着坛口喝了一大口,也是随意抹了唇边酒渍。
弈风见他生得文儒,举动却是豪爽,笑了笑,“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或许还能交个朋友,可惜………”
末凡也是一笑,“如果这些年不是有你这样的敌人,人生却不无聊了些?”
“那是。”弈风对他的话自是了然,二人过去虽不曾见面,但暗中不知有多少惊险相斗,这些年战中哪次不激起万丈豪情。
卫子莫不明白他们话中之意,只道是与玫果有关,也不多问,走到桌边也揭开酒坛坛口,也如他们豪饮。
三人各怀心事,不一会儿功夫每人已是几坛酒下肚,弈风和末凡却不见醉态,均暗暗佩服对方酒量,而卫子莫已是不胜了。
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已有些坐不住。
好在卫子莫此时还没失了理智,自行推碗起身,“喝不得了。”
强忍着酒意,走出门口。
出了门,被风一吹,酒意上涌,冲上头顶,头一晕,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