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立了好一会儿。不见身后有动静。唇边浮起淡淡地自嘲地笑意。他这时怎么可能在这儿。
慢慢转身,一袭黑衫闯进眼帘,衣衫罩在身上,比以前松了不少。
四目相对,再也无法移开。
直到小果钻进她地裙幅,抱住她的腿,才醒过神来,那日对他说出那样绝情地话……如果他敢侵犯她,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如今叫她怎么面对他?怎么下得了这个台阶?
这些日子,唯恐他死去,现在看见他能站在这儿,这已经足够了。
别开脸,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院门。
在与他身体一错之时,手腕被他的大手握住,身体一震,站住了。
二人一个面朝里,一个面朝外的僵持着。
玟果心想,只要他对那日之事道个歉,给她一个台阶,二人之间地事也就揭过了。
静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除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却不说一句话。
终于沉不住气了,既然无话可说,那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冷冷道:“放手。”
他仍是不言,却将手握得更紧。
“放手。”玟果挣了挣,没能挣开。
“我不会放。”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见到她,此时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放开。
“你还有什么话说?”玫果只盼他能顺着自己的话随便道个歉,或者做个解释。
他侧过脸,灼灼的看着她,“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还在恼我,不防再刺我几剑,直到你解气为止。”
那一剑,已经让她后悔至此,这些日子来提心吊胆,如同死了一般。再刺几剑?他说这话不是成心呕她吗?
也着了恼,“没一剑将你刺死,算你走运,你放手。”
他听了也不生气,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开紧握着地手,“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我为何要记住你?”玫果扭了扭手腕,仍没能将手挣出来,竖起了秀眉。
他脸色慢慢暗沉下去,眸子里升上刺痛,双手握着她的手臂,“真不会记得?”
玟果鄂住了,如果他真死了,她会痛苦一世,又且是记得不记得这么简单。
他看着她呆鄂的神情,眼里的痛楚慢慢散去,换上笑意,“你这女人怎么就是心口不一呢。”
玟果被揭了底,恼羞成怒,瞪着他,“我心口不一,又怎么了?难道不好过你只会对女人用强?”
慕秋冷峻的脸慢慢融化,如三月春阳,微微笑道:“你要怎么样,才肯不闹?”
他越笑,她越恼,“我要你为那天地事道歉,那么我们从此也就两清了。”
她原以为,自己都开了口了,他定然会顺着台阶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不料慕秋听了这话却沉默了,脸上的笑意也随之褪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能。”他既不会道歉,也不会与她两清。
“为什么?”玫果惊鄂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不为什么。”
“道个歉对你来说就这么难?”玫果眼里的闪动地希望慢慢消散。
“要看什么事,这事不行。”
玟果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面子了,随手推向他,想将他推开,走人。
手掌触及他的身体,只见他眉头微皱了皱,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自己地手掌,果然腥红一片。
刚才那一掌竟推在了他胸前的伤口上,他胸前的衣襟正慢慢透湿。
这一惊非同小可,顾不上再发脾气,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硕壮的胸脯,解开崩带,胸口上的伤口已然裂开,鲜血不断渗出。
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好在刚才沐浴前,想到那晚刺伤他后,没有医药包在身边的情景,鬼使神差的要小丫头去取了她的医药包来,带在身上,不想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