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痴望着马车离开。落寞地转身。那队人马刚好在他身边停下。蓦然一惊。恭恭敬敬地唤了声。“皇兄。”
弈风看了看魂不守舍的弟弟,又望了望正远去的马车,笑道:“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子阳掩饰着不安,扬眉笑了笑,“皇兄办事可还顺利。”
“还好,我们兄弟好久没喝一杯了,择日不如撞日,去喝一杯?”
子阳正要回绝,一个女宫奔来,“太后有旨,太子回宫务必前去太后殿。”
弈风微微失望,对子阳道:“看来只有改日了。”
子阳暗松口气,这皇兄长年在军营中打滚的人,酒量惊人,上次回来,拉着喝了一晚,结果醉了三天,他却越喝越精神,还嫌宫中的酒不够劲。这以后,哪还敢再与他喝,“既
然太后等着,皇兄还是早些过去吧。”
“好。”弈风对身边的卫子莫交待了几句,孤身去了太后殿。
太后象捧宝一样,捧了半只鸡出来,“尝尝,你未来的太子妃亲手做的。”
弈风望着那半只鸡,有几秒钟的失神,“太后叫我来,就是为了尝这鸡?”
“是啊,果儿真孝顺,人家进供了只乌骨鸡,她怕我吃宫里的鸡吃得腻了,就亲手烤了才送进来给我,别说,这味道可真不错。”太后招呼着宫女服侍着,硬是要弈风尝这鸡。
“您说这是乌骨鸡?”弈风看着那鸡白肉白骨的,直皱眉头,只怕太后是被那浑丫头忽悠了。
“怎么?有问题?”太后硬是塞了只鸡腿到他手中,“这还是第一次有孙媳妇亲手做东西给我吃,别说孙媳妇了,就儿媳妇也没有过。”
弈风明白了,这到底是不是乌骨鸡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鸡是谁做的,这个玫果真是会讨太后喜欢,也不忍扫了她的兴,三几口的将鸡腿吃了,虽然已经不热了,但味道的确还不
错。看着太后眼里的溺爱,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看着心爱的孙子吃下自己给他准备的好东西时的满足神情,“太后还有别的事吗?”
“难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太后有些不高兴了,“我看你是打仗打傻了,就不如你三弟孝顺。”
“呵……。三弟来过了?”弈风没去学艺前是跟在太后身边大的,所以也特别的亲,笑嘻嘻的坐到她身边。
“嗯,刚送了果儿出宫,你早一步回来,就能撞上了。”太后一脸的惋惜,这两人就没缘见上一面,虽说婚事是定下了,但她了解这个孙子,看不上的女人,很难一起好好过日
子。能让他们早些接触,彼此有些了解,这婚后也能早些适应,才能早些抱着曾孙。
“我刚才在宫门口碰到三弟了。”
“那你应该看到果儿了?”
“不曾看到,我回来时,刚有辆马车离开,在宫门口只看到三弟。”
“那就是果儿马车,唉,又错过了。”
弈风想起刚才所见的子阳痴痴的神情,轻轻一颤。
“果儿前些天在院子里站着淋了一宿的雨,大病了一场,清瘦了不少,却越发的灵秀了,我活了这么一把年龄,还没见过这么美貌的姑娘。”太后仍絮絮叨叨的说着。
弈风却没了心思,满脑着想着子阳失魂落魄的模样,只怕子阳对这个玫果……打了个寒战。至于太后口里说的美貌,他只当是太后喜爱玫果,怎么看怎么顺眼。
“你到是有没有在听?”太后见他不知在想什么,推了推他。
“在听,她为什么要淋一宿的雨?”他心不在嫣的问。
“还不是镇南王这个粗鲁汉子,罚女儿也没点分寸,居然同意她罚站十二个时辰。”
“同意?难道是她自愿的?”弈风暗抽口气,十二个时辰于一个女子实在是不敢想象。
“探子来报,确是她自愿的。”
“什么事能让她自愿受这么重的处罚?”
“还不是那日你去镇南王府赴宴的事,果儿误了时辰,镇南王要打护送她回去的人,她死活拦着不让打,甘愿自己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