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佩玉不语,温心直接摊牌:“劳您一大家子兴师动众,戏演的不错,本该给些赏钱的。可惜我如今身无分文,实在拿不出。劝你尽早拆了戏台,别浪费心力了。整天装模作样的,你演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
祝佩玉:“……”
祝佩玉气笑了:“得,算我不长记性,又热脸贴您冷屁股了。”
温心冷笑:“嫌我不够暖,外头自有大把的相公等着你去贴。”
祝佩玉气的胃疼,沉默了良久后无奈点头,只道了一个“好”字,转身离开了卧房。
院外祝家人依旧剑拔弩张,祝佩玉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嘱咐白小将家中贴身的仆从全部召集过来,并将卖身契一一归还。
“你这什么意思?”祝父急了:“你把卖身契还了他们,我还如何管制她们?她们怎么还能好好伺候?”
“那就不伺候了。”祝佩玉懒道:“你们今日闹这一出,不就是因为我断了你们赊销签单?我也没钱了,索性省下仆人的月钱;若你们下次还闹,我就省下吃喝拉撒的钱;再闹,就将这院子也卖了;全部挥霍完了,大家一起去住大街、喝西北风。自由实惠还管够,如何?”
老三也急了:“你……你分明刚卖了几个店铺。怎么可能没钱?”
祝佩玉挑眉:“你还监视我?”
老三不装了:“我不管,你有钱却不赡养父亲,你这是不孝,我可以去大老爷那去告你!”
祝佩玉点头称赞:“那我就和温心和离,然后把店面都还给她。”
一脸横肉的祝老二努力将眯缝眼瞪的老圆:“那怎么能行,那我们岂不是真要去喝西北风了?”
祝佩玉耸耸肩:“正是如此。”说着一挥手,示意面面相觑的仆从:“拿了卖身契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就散了吧。”
白得了卖身契,又能领一个月的月钱,众人喜不自胜,欢天喜地的回去收拾行李了,生怕晚一点祝佩玉会后悔。
祝家人乱做一团,试着要去阻拦,发现不但没有任何作用,甚至有胆子大的丫头直接啐了祝家人一口:“一大家子有手有脚的,整天想着吃绝户。呸,真不要脸!”
“就是。工钱又少又难伺候,我们早干够了。”
“对,傻子才留下。”
“……”
后面骂的实在难听,祝父再也顾不得面子了,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哭嚎:“孩她娘啊,你在天有灵快来快来看看吧,老大这个不孝子就是想活活气死我。”
祝家人又是手忙脚乱的安抚祝父,场面实在太过呱噪,祝佩玉懒的理会,转身进了书房,任由他们在书房外张牙舞爪。
笑死,一家人的词汇量都抵不上一个温心。
战斗水平可想而知。
一夜风波。
翌日,又是天朗气清,早起凉爽,祝佩玉正抻着懒腰,意外瞧见白小的身影。心中不解:“你为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