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如此看重我,只是我医术尚浅,恐怕难以替大人您排解烦忧。
师兄能给予我这次机会,于我而言,珍贵无比,我实在不想轻易错失。”
洛书锦微微欠身,神色恭敬且谦逊,轻声说道。
太医令捋着那已然花白的胡须,面色因激动而微微涨红,他目光紧紧盯着洛书锦,
“赵三夫人,那医圣虽说名声赫赫,可他老人家终年云游四海,踪迹难觅。
你一个柔弱的妇道人家,又怎能跟着他四处学医?你这般好学上进,倒不如拜入我门下。
虽说我比不上医圣那般超凡入圣,但你若跟随在老夫身旁,时时聆听教诲,还怕医术不能突飞猛进?”
言罢,他还不忘瞥了天成一眼,那眼神中似有不甘与较劲,收徒谁不会呢?
当初,他满心欢喜地想要招揽天成,却被天成以医圣门下严苛规矩为由婉拒,说是门下弟子未经许可,不得入世行医。这样的规矩,和截断了弟子的锦绣前程有什么区别?学医不入世,学来何用?
如今皇上对太医署已有诸多不满,才使得天成这个毛头小子得皇上另眼相看,他不甘心让天成将眼前这颗好苗子收入囊中。
“大人,您实在是过虑了。师傅虽云游在外,但我身为师兄,自会挑起教导师妹的重任,就不劳大人您费心了。”
天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的弧度,眉眼间透着从容淡定,不急不缓地回应道。
太医令听了这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甩了甩衣袖,转身背对着众人,脸上怒气冲冲,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一般,冷哼一声道:“你……
哼!”
他压着怒火,又转向洛书锦,试图争取:“赵三夫人,你可要慎重,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得顾及你夫君的颜面。
你跟着他一个年轻男子学医,孤男寡女的难免会惹人非议。
你若拜老夫为师,老夫定会毫无保留,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也无需担忧会遭人闲言碎语。”
天成却在此时轻笑一声,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大人,您这般说法,倒像是您并非男子一般。
据我所知,您前不久才新纳了一房小妾,听闻那女子年仅十八,青春貌美。”
太医令被这话噎得老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你!我……”
见气氛有些尴尬,洛书锦赶忙出言缓和,她微微低头,目光诚恳地说道:
“多谢大人的一番好意,只是我既然已应允了师兄,若是临时反悔,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之人。想必大人也不愿收一个如此不讲信用的徒弟吧。
况且当下重中之重,乃是为湘妃娘娘寻得解药,其他事情,还是暂且搁置为好。”
一直在旁静静聆听的三公主,此时眼睛一亮,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灵动而璀璨,她连忙说道:“对啊!对啊!父皇,儿臣这就去找成儿妹妹!”
皇上脸色一沉,表情严肃,呵斥道:“胡闹,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护着她?不许去!”
“父皇,儿臣是想去让赵成儿妹妹拿解药!”三公主急忙释。
“你说她有解药?”
皇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着审视与威严:。
“儿臣只是猜测,成儿妹妹绝不可能真心害人,更不会加害我母妃,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她既然有那毒药,手中理应也有解药才是。”
三公主有些心虚道。
皇上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成儿此刻在栖霞宫,你去吧!”
“是!儿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