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段刻话音刚落,秋明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不止。纵然知晓当下是什么状况,但听见段刻在这种地方直截了当地说出“寻欢”二字,脸上还是有些发热。
听了段刻的话,小倌嘴角噙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那公子们便说说喜欢什么样的?我定替公子们寻几个可心的人来。”
小倌领着四人进了二楼的客房。
不小的房子被床榻占去了大半,两边挂着层层叠叠的纱幔,还没干什么就已引得进来的人浮想联翩。
“不用寻其它人来,我们自己便可。”段刻走到卫凌身侧,帮他将呼延云烈半抱到床上,又落下两侧的纱幔,将人遮得严严实实。
小倌一时没明白段刻是什么意思。
来相公馆寻欢不找相公,这寻得是什么欢…
视线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直到落到床上躺着的那人身上,难道…
小倌眨了眨眼,一时搞不清是自己想得太荒唐,还是这四人来得太荒唐。
这就如同进到人家酒肆里,结果自己带了饭菜来一般,着实有些多此一举。
段刻看出了小倌的犹疑,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只得解释道:“我们四人只是借你们个地方,毕竟是做些不符人伦的事,也要藏着掖着的些。”
小倌咽了咽口水,想到方才被眼前人抱到床上去的英俊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三人…不由地为床上男人感到担忧。
段刻以为小倌这副模样是因为银子,于是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道:“银子不少你们。”
开门做生意的,没有和银子过不去的道理。小倌接过银票,朝床榻那边投过去个怜悯的眼神,又劝面前人道:“小人多言一句,还望公子们见谅,这做受一方的总是不容易的,还望公子们待会疼惜他些。”
秋明从头到尾都没明白段刻和这小倌在商量什么。明明他们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在一起听却如天方夜谭。
这方面懂得不怎么多的秋明用胳膊肘捅了捅隔壁脸上浮起两片红云的卫凌,压低声音道:“什么寻欢?什么做受?我们该不会真要点小倌吧?”
卫凌虽然懂得也不怎么多,但这寥寥数语他还能听得明白,不便与秋明多说,只得敷衍他道:“嘘,言多必失。”
小倌说完,从床榻边上的木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盘,递到段刻面前:“这些东西,想必公子们待会能用得上。”
卫凌只看了一眼便立马羞得挪开了视线。
只见那不大的盘子上摆着大大小小各色各型的…势物,有的手指粗细,有的儿臂粗细,还有些软膏,一看便知道干什么用的。
段刻硬着头皮接过这盘东西,声线僵硬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