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还得加上个卫凌。
只是凭卫凌的性子,也不会刻意让呼延云烈吃瘪。
呼延云烈叹了口气,一手支在曲起的腿上,淡淡道:“我倒宁愿他能被惹火。”
呼延锡和挑了挑眉,哼笑道:“这真是稀奇了,从前要人听话的是你,如今嫌人太听话的也是你。”
呼延云烈认真地看向呼延锡和:“你不懂,听话并非好事,尤其对于心上人而言。我如今只盼他能为自己,肆意地活一回。”
呼延锡和因呼延云烈的话一愣,看着人脸上浮上的两片酡红,笑了笑,同小时候一般揉了把身侧人的头道:“你小子还敢在自己堂哥跟前充夫子?我瞧你当真是醉得厉害。”
可不。
月氏铁骑治军极严,军规里写在最前头的一条便是禁止饮酒。
于呼延云烈这般一年有八个月在外边打仗的主儿而言,把酒戒了才是最为稳妥的法子。
这般做的好处便是以身作则,做了根好“上梁”,坏处便是…
特别容易醉。
所以,两人聊到后边,还是呼延锡和召来段刻,才将人扛回了房中。
呼延锡和看着段刻将人交给卫凌,拍拍卫凌的肩,欲言又止,终是没说什么。
旁人缘,旁人结,旁人解。他一个外人,也实在没必要掺合其中。
呼延云烈这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性子,也是要人来磨磨。
出了门,呼延锡和才想起了身边被他一句话召之即来的段刻。
抿着笑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轻佻道:“也是可怜,如今没人要你了。”
呼延锡和的话刺得段刻心头一痛,随即抬眸看向呼延锡和,却在视线触及人脸庞的那一瞬,又低了下去。
“怎么?我脸上有针?扎得你一眼都看不得?”
揣着明白装糊涂,呼延锡和明知段刻为何总不敢拿正眼瞧他,偏还总爱挪移人。
“并非如此。”段刻老实道:“你容貌太过惊艳,让我望而生畏。”
这回复让呼延锡和笑得更放肆了。
“望而生畏?这倒是头一回听人这么评价我的容貌。”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呼延锡和下榻的房前。
段刻伸手替呼延锡和推开房门,人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看样子没打算跟进去。
倒是呼延锡和开口道:“进来,还怕我吃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