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此药,便是再无回天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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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了。”
皇宫的书房里,炙影单膝跪在呼延云烈案几前,恭敬道。
“他未犹疑?”
炙影顿了顿,“尚未。”
“啪”的一声,呼延云烈将奏章扔在案上,“呵,许明山是教了条好狗。”
冷笑一声,“这狗原本还是我的狗。”
炙影抬首看向呼延云烈。呼延云烈的话里有着不同于往常的情绪,他敏锐地意识道。
“王是在气恼卫凌通敌叛变?”
闻言,呼延云烈瞥向炙影,“你在揣测我的心思?”
不轻不重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然,炙影却知道这语气意味着什么。
“咚”的一声,炙影另一只膝盖砸在地上,额头碰上冰冷的地面,冷意直击心门。
眼前锦衣玉袍的呼延云烈,顺着关内的风俗束了发,发间的黄龙玉冠抵得上齐国半年的民脂民膏。
翩翩如玉的模样几乎让他忘了,眼前这人来自大漠戈壁,血液里流淌着原始神秘的野性,就是这人集结十几万荒蛮之地的草莽汉子,一统游散了几十年是关外,刀下亡魂不计其数……
这样的人,不会因为穿上了锦衣,便丧失了野性。
“属下知错。”
“没有第二次。”呼延云烈冷声道。
“派出去探子传来什么消息回来?”
“回王,许明山已到达月氏,已着手拟制章程,说要规制农耕,养好牛马。暂且没有私通宫内的举止。”
“呵,他倒沉得住气。”
炙影犹豫几分,还是道:“王让人试探许明山,但他貌似不甚关注卫凌。”
“哦?”
见呼延云烈有意听下去,炙影才道:“卫凌病中几次断气的消息有意散给了许明山,但他并未有丝毫表示。”
呼延云烈勾了勾嘴角,“炙影,你养过马吗?”
炙影不知呼延云烈何意,只如实答到:“回王,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