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怪异的呜鸣声像是拉响的警报,货车车头如同病的羊癫疯病患,一气乱晃。
三五秒后,一个高旋转着的车轮飞出,以远货车的度,窜了出来,孤零零在街道上放肆。
“不要!!”
马顺的瞳孔陡然缩小,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车轮,那个沾染着泥土跟草屑的货车车轮,脱离了大家庭,直愣愣的奔着自己的桑塔纳而来。
“咦!好像碰不到我,”马顺估算了一下车轮的行进路线,大松了一口气,“妈的,吓死我了!”
滴!!!~~
货车后面的那辆小轿车视线全被货车高大的车身挡死了,它哪能知道前头的状况,见到道路还算宽阔,此时又不是上下班高峰,它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
等到司机看到车轮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接近八十码的度,反应时间都没过完,小轿车就蹭上了车轮,左边大灯将车轮撞上,车轮被顶飞了!
“草!”
视线黑了,马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大车轮在零点五秒之内腾空,又在一秒之后占全了自己的视野,重重的砸在了桑塔纳的挡风玻璃上。
砰!!
如白浪击石碎,如春花漫野开。
车轮破开挡风玻璃,在无尽玻璃碎屑的加持拥戴下,以君临天下的狂暴姿态,碾上了马顺。
“啊!!”
马顺痛苦的哀嚎出声,可他的嘴刚张开,就见一片玻璃电射进了他的嘴里,将他的喉咙生生的扎透了,刺进了他身后的棉质靠背上。
玻璃沾染着淋漓热血,滴滴答答的在马顺身上蔓延,氤出了团团簇簇的红云,升起了条条屡屡的白烟。
天冷,身子更冷,马顺倒在了驾驶座上,在羽绒服外,多加了一层血衣。
“我滴个娘勒!”
货车司机身子一抖,右脚放在刹车上,想了想又挪开了。
不能停!反正老子有保险,这要是当场被逮了,饭碗都没了!
白着脸,货车司机看了马顺一眼,叨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加冲了过去。
剩下的十一个轮子一样式的稳妥,支撑着他不让他因为惊惧而倒下。
“没减,也没重新提,四十块油钱又省下了!上次老李压扁了一辆车都直接跑了,公司还给奖励了三千,他就没停下,没给公司造成额外的花销,我要是着急停下,万一再侧翻,上百万的损失老板得打死我,这次不求奖励了,别给我抓进去就行!”
货车司机这样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他油门轻点,飞驰而去,“让你特么的跟我横,活该!”
咒骂着,呢喃着,紧张着,失意着,货车司机竟渐渐的平缓了心情,他离开了y市,“天大地大,你们慢慢查吧,晚上八点前就要交货了,我可不能迟了!”
后先至的小轿车因急减而拖拽出了一条黑色的痕迹,痕迹的尽头,刹车声过后,动机运转的声音重新响起,小轿车追随着大货车的背影,离开了这里。
吴君佐冷眼看着百米外的那辆残破桑塔纳,没有任何的难受跟痛苦,魂线也一条都没减少,他知道,马顺死不了。
“脸上嘴?指尖笔?呵呵,将死之人无所畏惧,只要你还能说还能写,尽可以再来一次!!!”
帮着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转过身子,吴君佐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