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祁斯爵挂了电话。
整个人虚弱无力的倚靠在车座上,耳畔不断回响着她刚歇斯底里的控诉。
“……你自以为付出的爱让我觉得无比压抑,甚至于你每说一句,每一个动作,都逼的我不得不愈发小心谨慎!”
“……你口口声声的爱跟喜欢,与我而言就根本什么都不是!”
祁斯爵的眼角余留着一抹苦涩,好似内心深处因这句话刻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我让她压抑?”
余光瞥过被她丢在车上的领带,伸手拿起,指尖触碰到一抹湿润。
是她落在上头的泪。
“祁斯爵,你怎么能……”把她弄哭?
她那么要强,不轻易落泪的人。
可他好像不禁意的就在逼哭她……
明明他不想这么做的!
他想宠着她,将人宠到无法无天的那种……
“祁斯爵,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他攥着领带,尽力压抑住心头的苦涩感,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悄悄的侵蚀着他的内心。
脑海中不由浮现,姜清棠昏迷时,傅时商的那些话。
“棠棠的性子,不适合待在你这里,你要是一直这么困着她,无疑是逼着她走向死亡!”
“傅时商,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
“她的性子不适合留在我这里,难道你傅家就适合吗?”
他亲眼见过她在郎叶山的明媚的样子,跟在傅家时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
“也不合适,但当年她还年少。就好比一张白纸,还有描摹的空间,而今呢?祁少,你错过了最佳改造她的时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傅时商的这句话,在此刻得到了验证。
他终究是改变不了她了!
她的性格在傅家已经形成,变不回去当初在郎叶山那个满是生机的她,亦无法变成年少时候的自己所期待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慢了一步,即便十年后在一起了。
他跟她的相处模式,不仅没能让关系有所改变,甚至变得更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