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沈家婶嬷说那玩意儿可难熬了,得熬一宿,人几乎得寸步不离的守着。”
“是嘛。既然婶嬷知道,那就是她们家里人准备的。”
姜清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泛起的波澜,淡然询问:“所以你现在提这个事情,是想她了?”
亏他刚刚还能那么信誓旦旦的要跟她对约。
祁斯爵眸色温情的看着她,声线低沉却又透着温润:“我在想她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来做这件事的?”
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做这件事?
呵,因为他若是不能复明的话,会牵连到整个郎叶山。
毕竟,他是为了沈知意才与当地的痞赖学生发生的冲突。
更甚至,郎叶山当地就有要关闭学校,将教育迁到市中心的念头。
这样一来,直接成了导火索,加速事件演变。
城里教育虽然好,但是费用贵,尤其是学生的住宿来往的路费都是一笔额外的支出。
尤其是部分女孩子,家里人本就不同意她们学习识字。
这样一来,家里人为了不让她们学习,接受知识,就有了合理的借口。
“兴许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是为了一个特殊整体。”
陆衔辞眸色一沉,“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为了这么一个理由,来让我尝这个玩意儿,我真的会谢!”
饼是煎的,泡水,吃一嘴油!
“姜清棠!”
祁斯爵眸色转冷,拽着她手的力道加剧。
“你刚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别再开启你那黑暗料理的脑洞模式。行吗,祁大少?”
姜清棠捏起他脸颊,“真的很难吃哎!”
“可我陪着你一起吃了。”
祁斯爵指了指垃圾桶,言辞诚恳。
姜清棠:“……”
“行,多谢祁大少分享。以后这样的分享,请尽量……慎行!”
话落,她推开他的手,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她回到卧室,关上房门。
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压惊。
“他怎么想到这一茬的?”
吓死她了!
一边喝水,一边拍着胸口顺气。
那草药熬出来的汁,乌漆嘛黑的,跟牛粪有的一拼。
“呕——”
一想起来,她下意识的作呕。
捂着肚子,立马跑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顿呕吐。
“呕——”
吐出来全是刚吃下去的油水。
“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