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不需要谁来教!”
他明明就是这么做的,凭什么不允许她实话照说了?
“事实?”
祁斯爵眼神入刀,恨不能剜了她般,“就依你凭空捏造的事实吗?”
“你说我捏造?”
姜清棠眼底的压抑着内心翻腾的怒意,一字一句的质问他:“你敢说你没把我一个人扔在寺庙?”
“我什么时候把你一个人扔在寺庙了?”
“明明是你自己不辞而别,我打你电话又不通!”
祁斯爵只觉得血气上涌,“姜清棠,你现在谎话连篇到这种程度吗?”
“我撒谎?”
姜清棠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可偏着还不能完全发泄出来。
“呵,也是!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在这里跟你争辩这些做什么?”
她抚了抚额,只觉得被气的头疼欲裂。
转身,刚要走,手腕就被他牢牢抓住,“去哪?”
她扭头对上他眼底的冷鸷,“回家。”
“呵,你倒还记得有个家?”
祁斯爵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你连家在哪都要忘了!”
姜清棠面无表情的回了他一句,“我倒宁愿真的忘了。”
这样就能忘了,她跟他是合法夫妻的事实。
也能一忘解千愁!
“姜清棠!”
祁斯爵气的牙痒痒,脸色铁青的瞪着她,“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没本事,不想说了!”
手腕上的疼痛加剧,她怕自己多说一个字,不等天亮,她就该痛失一臂了。
祁斯爵刚腾起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顿时消退了大半儿。
“回家!”
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男人一手拐杖,一手牵着她往千鹤湾走。
一公里不到的路程。
夜风徐徐,湖水声清脆交响着。
咚咚落地的拐杖声,像是捶落在姜清棠般,沉闷却难以纾解。
刚进院,小家伙就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祁斯爵松了手,沉着脸进屋。
她弯腰抱起小家伙跟在他后头。
一进客厅,视线所到之处是一地狼藉。
“这……”
女佣跟王妈在边上更是一个个低着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转头询问王妈。
王妈也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