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棠整个人几乎跌入他怀里。
下一秒,系着死结的麻绳被他离奇抽走。
“疼!”
掌心强烈的摩擦感,让她一度怀疑掌心肯定磨破了皮。
“摊开看看。”
祁斯爵嘴角扯了扯,像是期待自己的作品待面世后那般的得意。
姜清棠将双手翻转过来,当看到掌心里赫然多了一个蓝色的印痕时,心,沉入谷底。
“郎叶山,祠堂图腾。”
“是。”祁斯爵应声。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姜清棠抽了纸巾,准备将其擦掉时,祁斯爵卷起自己的袖口至手腕。
“很奇怪,我这里也有。”
她抬头,清晰看到了他手腕乃至手肘处的痕迹。
那是他刚特意从麻绳上印下来的。
虽说是印,但却刚好吻合在他淡去的伤疤上。
“你说是祠堂图腾,可我记得郎叶山的祠堂没有这么完整的图腾。”
祁斯爵的手腕上,是郎叶山图腾的尾巴,而她手上的是尾巴上一截,几乎要连接着图腾的腹部位置。
“我背上也有一段,印记很淡。”
祁斯爵又说:“应该是图腾腹部末梢的位置。”
“你想说明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特定的河神?”
姜清棠故作轻松,语气不咸不淡。
“呵,河神……”祁斯爵眸色阴翳下来,盯着她问:“我落过水,那你这是怎么来的?”
“我也落水过。你知道的,郎叶山的小孩子都喜欢在江河没放闸之前去摸鱼抓虾。”
姜清棠笑意清浅,“就算会水性的人,也偶有发生意外的时候。”
“之前我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也许真的有河神显灵一说。”
“这大概就是他留下的印记。”
“是嘛?那我回头问一问阿甲。”
祁斯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漆黑的眼望向她时,隐隐透着阴鸷。
“还记得阿甲吗?”
阿甲在郎叶山,是人尽皆知的痴呆儿。
姜清棠蹙眉,“记得。他……”
祁斯爵顿了顿,继而漫不经心的开口:“他恢复正常了。”
姜清棠心一颤:“恢复正常了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