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棠微拧眉,对他的语调虽然不满,但还是坦荡道;“就刚刚在大厅遇到的人,陈豫南。”
“仅仅见了一面,你就能记住他的声音?”
祁斯爵指腹捏住她下颚,眸色阴冷下来,“我是该夸你记性好?”
姜清棠偏了下头,想要挣脱。
下一秒,男人手中的力道加剧,几乎要将她下颚扳断般。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淡淡道:“我年纪尚不到三十,记忆力这种东西,尚不至于衰退。”
闻言,男人冷嘁道:“姜清棠,你有记忆力这东西吗?”
姜清棠眉头紧蹙,眼底透着几分茫然之色,“你想说什么呢?”
祁斯爵指腹摩·挲着她微张的唇瓣,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潮涌,“姜清棠,
你就继续装不懂吧!”
话落,他松开她转身离开。
姜清棠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心绪越发茫然。
“肚子舒服些了吗?”
他在里面低沉问着。
“好些了。”
姜清棠折返回卧室,见他坐在沙发上,正在拆手里的纱布。
她这才想起来,他的手在陶绘馆时受了伤,“我去拿医药箱,过了一宿,纱布的药该需要更换下。”
医药箱拿来的时候,他已将纱布拆下。
“我来。”
她拿着棉花棒沾了清理了下他伤口边沿,“还好刻刀口下的位置不深。不过得记得忌口,不然该留疤了。”
说着将消炎药涂抹在纱贴上,再给他贴上。
处理完,转身给医药箱合上,刚准备放回柜子里。
腰上搭上他的手,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一揽,跌坐进了他怀里。
她不解的看向他,却听他低沉问:“这些照顾人的习惯,什么时候有的?”
姜清棠仍是困惑不解,“怎么这么问?”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
男人眸色暗了暗,继而调侃道:“我看你是尽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了。连自己最初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吧?”
就这,还敢当着他的面说自己记性好!
祁斯爵的话,让她的思绪不由回到年少时。
那个时候,她除了父母,基本对旁人没什么感情。
不是她感情弱化,而是觉得人太过复杂,她喜欢纯粹的生活。
“我只是不照顾外人而已。”
“外人?”